声音不掩关切。
沈墨淮哀痛抬眸,故作悲戚地哽声,“回太后,家母前几日突然晕倒,至今尚未苏醒。”
“微臣家中财力不支,难以请到良医为母诊治,臣心忧如焚,几夜未眠,故而憔悴至此,污了娘娘凤眼,臣有罪。”
太后闻言,面色愈发凝重,“你母亲身体一直康健,怎会突然晕倒?可有请大夫诊治过?”
沈墨淮点头,涩然长叹,“母亲素日硬朗,突然昏迷之后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府上虽有积蓄,但近年来为了维持府上开销已所剩无几。”
沈墨淮自责抿唇,以头抢地俯身,声声泣血,“臣愧对母亲,也愧对太后的期望。”
端的是情真意切,官眷窃窃私语间已有人面露同情。
“沈侯且放心,哀家会派人去请御医为你母亲诊治。”
“你父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哀家不会坐视不管。”
“微臣多谢太后。”
将此事解决,太后眸光微转,疑窦暗生的观瞧着他脸上变化,状似随口一问,“宁国侯府开销多少?怎会没了看病的结余?”
沈墨淮低垂的眼眸敛去了算计,痛心疾首的抚心低语,“太后娘娘有所不知,内人自成婚后日日张扬打扮,入府几年便将大半家产都享乐耗尽。”
“微臣劝过几次,但内子一意孤行不愿改正,臣万般无奈,为免其失大统,恳请太后有机会替微臣规劝一二。”
江庭月享乐?
回想日那日跪在殿前的倔强女子,太后眉尖蹙的更紧,将信将疑,“哦?此言当真?”
“若真是如此,哀家定帮你好生说上一说。”
二人话音刚落,门口太监便引着一女子入席。
肌肤苍白如雪,透着病态的憔悴。
银白衣裙宽松,夜风下微微飘摇,根本掩不住那瘦弱的身形,反而更显瘦削。
正是“奢靡浪费”的江庭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