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承每每想起此事,心中便是痛苦与担忧,两个年幼的弟妹,在这茫茫世间,究竟身在何处。他们是否安好?也不知生死与否,这些疑问如同沉重的石头,压在司马承的心头,让他夜不能寐。钟临微微露出一抹苦笑。“阿承,你的弟妹失踪了,可至少还有机会找回来,而我呢,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人了,你总觉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可怜的人,但你有没有想过,比你可怜的人多的是,难道,景虞承受的委屈,还比你少吗?我现在明白了,我确实误会了景虞,你想想,那可是我们的好兄弟,我们对他恶言相向,可他都没有生气,我现在,真的觉得自己好过分,为何要跟你一起这般胡闹,反正我该说的,都已经说了,听不听,就是你的事情。”他希望,司马承能及时醒悟过来。大家都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没必要为了一时之气,伤了大家的感情他坚信,只要给沈清晚一点时间,让她制造出更多的手雷来,肯定能把顺元帝给拿下。可这个司马承,实在是个死心眼,就跟驴一样犟,不管怎么跟他说大道理,他都听不进去。在司马承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找顺元帝报仇。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完全不顾其他的可能性。钟临看着司马承这般固执,心中焦急万分,却又无可奈何。要让司马承改变想法,绝非易事,但他又不忍心,看着兄弟一直陷在仇恨的漩涡中无法自拔。现在的军营规模,是越来越壮大了,从原来的仅仅几十人,一路发展到了如今的五百人。傅景虞端着一碗白米饭走过来,递到了司马承的面前。“阿承,你不要这么孩子气了,我知道,你内心很痛苦,你的痛苦,我都能感受到的,但是不管怎么样,你先吃点东西吧。”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司马承直接把米饭猛地推倒在地上,神情一脸的冷漠。“我不吃,你不用再白费心机了,我就算饿死了,我也不会再吃饭了。”沈清晚刚处理好,辣椒作坊里发放工钱的事情,便连忙来到后山里,查看军营里的情况。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来了,她不知道,现在军营里,到底还有多少人。可刚到军营里,就看到司马承在耍脾气。看到那白花花的大米饭,就这么被扔在了地上,沈清晚感到十分的肉疼。尽管,她现在有着花不完的钱财,但是,看到别人这样浪费食物,那怒气,是真的说来就来。她实在是,忍无可忍了。这种傻帽,要是再不告诉他事实,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岔子来呢。她直接大步流星地走到司马承的身旁,抬起手,直接赏了他一个大鼻兜。“这么好的白米饭,你竟然把它给扔在地上了,你可真行啊!”沈清晚怒目圆睁,满脸的愤怒。司马承被打了一巴掌,军营里的所有人,都纷纷围了上来。“司马公子,竟然,被这个女人给打了,这可是奇耻大辱啊!”“这个女人,凭什么打司马公子,难道,她就不怕司马公子剁了她吗?”“就算是傅将军的妻子,她也不能,这么蛮横无理呀!”司马承捂着红肿的右脸,恶狠狠的瞪着沈清晚,眼中燃烧着怒火。“你这个女人,你竟敢打我!你凭什么打我。”沈清晚冷哼一声,眼神中满是不屑:“我凭什么打你?你看看你干的好事!”她伸手指了指地上的白米饭:“就凭你浪费这一碗饭,我就能打你。”司马承霍然站了起来,他的身形足足高了,沈清晚一个头的距离。他怒视着沈清晚,语气中满是愤懑:“就因为一碗饭,你就打我?”傅景虞见两人,有要干架的趋势,连忙上前劝架。他焦急地说道:“阿承,你不要动怒了,晚晚,这也是无心之举,不要跟她置气,她也是为了你好。”司马承见傅景虞,还帮着那个女人,心中的那团烈火,越发猛烈地燃烧起来。他冷笑道:“景虞,你家那个疯女人打我,你竟还帮着她说话,呵,我可没有你这样的好兄弟。”钟临见状,连忙上前拉住司马承,生怕他对沈清晚动手。“阿承,这事情就这样算了吧!她……她也不是故意的,你就消消气,别把事情闹大了,咱们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要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兄弟之间的和气。”沈清晚微微冷笑。“你们都不要再劝他了,他这种驴性子,哪里听得进,别人的话,他这自我为中心的毛病,实在是太严重了,永远都想着,让别人围绕着他转。”接着,她又转身看向司马承,眼神坚定而锐利:“刚刚你说,就因为一碗饭,我就打你,对,没有错,就因为一碗饭,我就有这个权利打你。”穿越过来这半年里,她亲眼看到有人活活饿死,有人为了那么点工钱,就给她下跪,甚至,因为一块面包,就把她当成救命恩人。所有的人,都那么艰难地活着,别说一碗白米饭,哪怕是一个窝窝头,也要分成几顿饭吃。“我今天就把话说在这里,你所浪费的那碗白米饭,是昨天饿死的人,永远触碰不到的珍贵东西,你以为你自己的父母死了,你就是全世界最可怜的人?我告诉你,你少在这里自以为是了,你成天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大的成见,你看不起女人,我也不怪你,毕竟,在这个时代,你们这些男人,全都是这么看女人的。但我可以告诉你,你错了,女人也可以比男人强,我也不跟你多说废话,我得把你打服了,再跟你说大道理,否则,像你这种驴性子,说啥都听不进去。”沈清晚的话语掷地有声,每一个字,如同重锤敲打在司马承的心上。她在向司马承宣告,她不会轻易妥协,也不会任由他的任性胡来。:()穿成傻女,搬空国库去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