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看,我的金主大人都看出来我想躲了。“我……回去继续查案子。”嗯,正经理由,总不能不放行吧?祁照眠眼中蕴出危险意味,手仍旧没松,并且站起身,将林山倦摁着坐在她的位置上。“你觉得,本宫很好骗啊?”祁照眠并没用多大力气,但仍旧把林山倦摁住,或者不如说,她按住的,是林山倦想离开的心思。她的美貌似乎突然放大,占据了林山倦的全部视线,尤其眼尾那一点得意,和唇边噙着的挑逗弧度。林山倦下意识吞咽:“你别离我这么近。”祁照眠反而更近:“近了,又如何呢?”林山倦试图后退,祁照眠拉着她的腰带不许她退,口吻带上几分强硬。“又要躲起来,一走多日不回?你是不是忘了,本宫曾说,不许留宿在外的规矩?”林山倦想起来了,也是才想起来,心虚地转过头,她意识到现下两人的姿势有点过于暧昧,为了不出现腰带被拉开的尴尬,她只好腾出一只手试图攥紧。“公主,咱们……有话好好说,我不跑还不行吗。”祁照眠哪会信她,一言不发地看着林山倦面上的绯红。嗯,看起来真是很害羞,脸都快和唇色相同了。唇色……她的视线下移,直白的视线不加掩饰,林山倦被盯得想把嘴唇藏起来。到底是谁说古人含蓄?“公主我还是……”“殿下可在园中?”岑璃的出现总算拯救了羞愤不已的林山倦,她赶紧站起身:“你……你聊正事,我先走了。”祁照眠不满地蹙眉,拉住她的手,不由分说将人按在亭柱上。她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到了嘴边还能放过这一说。包括,她想要的吻。林山倦被忽然袭来的香气侵占所有思维,她瞧见祁照眠眸底的兴味,感受到被温软舔舐的痒意,理智霎时崩塌。祁照眠上一秒还在得意地欣赏她难得的羞怯,下一秒,位置颠倒,她无需踮脚,林山倦已经把她抱在怀里,低下头吻她。祁照眠只觉得自己被彻底包裹了,她几乎快融化在林山倦怀里,想发出制止的声音,也一并被吞没。林山倦的味道很好闻,不止如此,她的动作也很温柔,眉宇间固化的杀气似乎都有所消融,长睫颤动着,缓缓闭上眼睛的瞬间,祁照眠心都软了。深吻持续几个呼吸,岑璃许是等得急了,再次出声:“殿下?”林山倦倏地清醒,清醒地想起自己是数十个金丝雀其中之一的事,眸色微暗,率先退开。骤然被推出那个怀抱,祁照眠有一瞬间的恍惚,险些没站稳。她的唇角还留着林山倦舔舐过的痕迹,眸中满是水光,看上去仿佛清晨落满露珠的花,叫人只想握在手中。林山倦抬手帮她擦拭唇角的痕迹,垂下眸子一句话没说,同她擦肩而过。祁照眠这才回过神,但已经来不及拉住她,只落下一句话。“不许逃。”林山倦身子微顿,唇角轻撇:“我可是正室,才不逃呢。”祁照眠没听清她说什么,但瞧她是往和阳殿那边去,也就放了心。她转过身,意犹未尽的神色已然尽数收敛,面上可见的唯有面对谋士的严肃庄重。这种被打扰的感觉,真不爽。岑璃行过礼,觑着祁照眠的脸色,不知为何,似乎比往日多了阴郁。“何事。”冷漠的字眼掉在地上似乎都有冰渣的脆响,岑璃一抖,猜测自己来得或许不是时候。“属下……属下前几日瞧见驸马,同安南郡主在迎宾楼饮酒作乐,思索几日,深觉不该隐瞒殿下,才特来告知。”祁照眠眸光渐冷,如他所愿说了恼火的话:“她倒真是胆子肥了,这几日不曾回来,竟做出这等不知廉耻之事!”实则心里想的却是——岑璃日日在府中,他什么时候出了府,又是什么时候去了迎宾楼,还刚好就遇见林山倦和叶溪?这几日林山倦没回来,他提也不提,今日林山倦才回来,他便过来提,是想自己立即发作,去找林山倦对峙不成?岑璃,倒是不知,你什么时候也起了这些无用的心思。既如此,那不妨遂了你的意。“驸马现在何处。”难不成你要说,她在薛莹房中?岑璃眼中飞速掠过一丝喜色:“属下适才路过,见驸马在……在……在薛莹房中。”祁照眠眼中现出“果然如此”的模样,却在岑璃抬头观察时恰好收起,起身冷声道:“带路。”岑璃立刻起身,走在前头大献殷勤,似乎生怕晚一点去林山倦就跑了似的。林山倦自亭子里出来之后,脑子里的东西已经从乱麻进化为浆糊,她沉着脸一路往回走,也没注意到总算盼到她回来的薛莹,直到将她撞倒。“哎哟——”林山倦回神,赶忙道歉,一看是薛莹,“对不起”临到嘴边变成“你怎么在这儿?”实在是上次被薛莹追到房梁上的经历让她十分惊悚,因此虽然答应了祁照眠会主动和薛莹表示亲近,但也迟迟不愿意真的靠近。唉,真不知道这些烦人的探子什么时候才能清理掉。薛莹揉着脚踝,垂下几滴泪:“奴听闻大人回来,特意做了糕点想给大人解解乏,却不想冲撞大人,真是该死。”她跪坐在地,这副“你不扶我起不来”的样子过于明显了,林山倦只好把她拉起来,尽量和她保持着一条手臂的距离。“还能走吗?”薛莹当然不能自己走了!林山倦看一眼她的表情就叹了气,得,问了也白问。她干脆就这么僵硬地拉着人把她送回去,薛莹的住所在距离和阳殿最远的一间小屋里,两人走了一阵才到。林山倦站在门口并没打算进去:“就这么点距离了,你自己跳进去吧。”本以为总算能成功把人引进屋里的薛莹表情一僵——各位听听她这是什么话?我自己跳进去?:()杀手洗白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