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齐圳派了几个司属去偷偷盯着楚扩的动向,但也已经在早会上领了“捉人”的任务,因此样子还是要做足的,因此下午真的带了一队人去搜。而正如林山倦所料,楚扩上午开完早会就鬼鬼祟祟和门口那个卖糕的说了几句话,司属跟着卖糕的一路穿过大街小巷,最后逮到了藏在一个平房里等着投喂的纵火犯。楚扩做梦都没想到,“提供纵火犯长相和住址的人”,会是他自己。齐圳带人直奔城北时,楚扩就看在眼中,还暗暗庆幸自己的消息传得及时。离开楚扩的视线,齐圳便带着这队人找了个茶馆坐下喝茶,打算歇一会儿踩着时间回去。这茶碗才碰着嘴唇,一个人影便从半空中“嗖”地飞出来,且重重砸在桌子上,把齐圳吓了一跳,赶紧跳离桌边。摔在茶桌上的人齐圳认得,是兴国公家的小公子孙玉泽。他在京中当守备将军多年,平时也没少见这些有钱有闲的世家公子。就是没见过这么狼狈的世家公子就是了。孙玉泽完全没注意到旁人,兀自对着前方破口大骂:“就是垃圾赌场!连斗地主都没有,还好意思说是京城最大赌坊?小爷我的赌坊才是最大的!敢抢生意?你别以为一个烂武状元小爷就怕了你!什么东西!”他骂得脸红脖子粗,齐圳才看过去,一个板凳便横空飞来,把孙玉泽吓得:“救命!来人啊!他要杀小爷!”齐圳到底职责在身,无法坐视不理,单手接住板凳,稳稳当当放在地上。来人此刻才走到他面前,瞧见齐圳身上的软铠,识出他的来处——清政司。“是齐将军,见礼了。”常凌岳略一抱拳,并未将齐圳放在眼中,虽然他官职低,可到底家里是有爵位的,向来瞧不起旁人。齐圳回礼:“闹市之中百姓众多,二位切莫动手伤了和气,伤了百姓。”常凌岳原本是不屑的,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饶有兴味道:“听闻贵司的御察使林司做了一个木牌玩法,不知今日她可在清政司?本都尉意欲拜会。”齐圳心里翻了几百个白眼——我们林司是正三品的大员,你一个六品都尉在拽什么?但这些话总不好拿到面上来说,齐圳只能含糊点头:“在的。只是事务缠身,不得空闲。”常凌岳听不懂变相的拒绝,事实上,他有“拜访”的念头开始,就已经不在乎齐圳给什么答案了。“孙玉泽,你不用得意。你做的那个东西不过是照猫画虎,既然你觉得没有,那我现在就去找林司,复刻一个原原本本的斗地主出来,看你还拿什么跟我斗!”孙玉泽被他气的脸都快成茄子了:“我也去!凭什么只有你能见!”常凌岳眼神微眯:“你找死?”孙玉泽一下子缩到齐圳身后:“齐将军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去报恩,还要你管?”常凌岳说不出反驳的话,冷哼一声打马飞奔。孙玉泽一看急了,赶紧催促齐圳上马,自己也紧随其后。齐圳满脸无语,只好追上去,生怕这两个少爷给林山倦添什么麻烦。林山倦正和叶溪聊晚上的宴席如何设局让楚扩放松警惕,忽然一个司属冲进来,还没报完,紧随其后,两个公子哥便大喇喇走上来。叶溪知道她忍不得,低声在她耳边说了两人的身份:“前边就是我刚才和你说的,武状元,天门都尉常凌岳。他后边跟着的是游手好闲的兴国公家小公子,孙玉泽。”林山倦才一点头,两人已经到了面前,各自虚伪地拱拱手,转向叶溪时却带上明显的谄媚。两人的性格表现在明显上,林山倦一眼看穿,但笑不语。“这位就是林司吧。”常凌岳率先开口,“今日来,是想让林司把斗地主的木牌图纸给我,我好引入我的赌场,也算帮林司宣扬一番。”孙玉泽见状赶忙上前表示自己的诚意:“林司好林司好,我跟他的诉求不一样,我们赌场呢,已经参照林司的木牌做了一副,今日恰好有机会,若林司愿意指点一番,日后斗地主的进账,都有林司一杯羹,我们互利互惠,合作,怎么样?”嗯,这个孙玉泽倒是个商人,虽然对自己也有轻视,但是知道在利益面前有所收敛。常凌岳也意识到自己和人家的差距,说不过,就开始吹胡子瞪眼。“孙玉泽!你这一张烂嘴真是欠抽!”孙玉泽也不满,语气讥诮:“本来就是合作,你以为人家林司是你府里那些家狗呢,还吩咐上了。搞不清楚生意就不要硬搞,连斗地主的先机都看不着,还开赌场呢,真不怕人笑话!”林山倦:赌场连斗地主都没有……好小众的讥讽。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快吵起来了,林山倦只好出言阻止:“这就是个玩法而已,你们:()杀手洗白手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