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追了出去。陆恺廷眯着眼睛,咋咋嘴里的酒,笑道:“喜和有人疼了啊!子修,等你有了那个人,我也就放心了。”章池追出去,就见顾喜和匆匆忙忙拐到屋后,然后扶着墙吐了出来。他被吓到了,下意识的跑了过去。“喜和,你怎么又吐了?”顾喜和吐出来之后,感觉好多了,缓了缓,才道:“我也不知道,可能是鱼的味道太大了吧?我一闻到那个腥味就忍不住想吐。”章池轻轻抚摸着他的背,“那道鱼很新鲜,不怎么腥…喜和,你是不是真的病了?”说着从怀里掏出手绢给他。顾喜和这会儿好多了,接过手绢擦擦嘴,笑道:“当然没有。你摸摸,我没有发烧。”章池摸上他的额头,确实不烧,还有点儿微微的凉。他正色道:“喜和,等回到谷城,你一定要去看大夫。”顾喜和不想他担心,满口答应,“好,我一定去。”两个人回身,却见陆子修站在走廊上,正看着他们。“喜和,你怎么了?”顾喜和笑笑:“没事儿,可能是着凉了。”“是吗?一会儿让我爹帮你把把脉。”章池奇道:“陆老师还懂医吗?”陆子修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当然。我父亲博览群书,自然也略懂医道。”章池想起他下午在藏书房里,确实看到了好多本医书。“那就麻烦老师了。”顾喜和却道:“师兄,不要让老师知道,老师会担心的。”陆子修冷哼了一声,“你知道我爹的脾气,你要是不告诉他,让他自己发现了,后果如何,你该知道的。”顾喜和低下了头,确实,老爷子最不喜欢别人隐瞒他,骗他。回到屋里,陆恺廷果然问了,“喜和啊,你是怎么回事?脸色那么白?”“老师,我没事儿。”“没事儿?”老爷子哼了一声,顾喜和就不敢说话了。他一口喝干了杯里的酒,招招手,“过来,我给你把把脉。”“哦。”顾喜和老老实实坐到陆恺廷身边,伸出了手。陆恺廷半眯着眼睛,把手搭上了他的手腕。陆恺廷觉得自己喝醉了,或者是那些医书都白看了,不然这脉象怎么这么奇怪?他喝了口凉茶,让自己清醒一点儿。顾喜和觉得老师的神色十分奇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还老往自己肚子上瞄。陆子修也觉得自己爹有些不对劲儿,那脸上的神情,像是诧异,又有几分欣喜,然后是惋惜,再然后是思索。他忍不住问道:“爹,喜和到底怎么了?是着凉了吗?”老爷子像是被吓到了,勐地瞪了他一眼,慢慢收回手。缓缓道:“喜和没事儿,就是累着了。来,吃饭,吃了饭你们就去休息吧!”章池揪着的心这才放了下去。吃过饭,顾恺廷道:“喜和,今晚好好休息,明天不用急着起来。”“谢谢老师。”顾恺廷似乎还有话要说,迟疑了半天,才道:“行了,老头子我累了。子修,带他们两个去休息吧!”“是。”喜脉陆子修带着两个人去休息。章池虽然喝了几杯酒,但是神智十分清醒。他一边走,一边看向四周。天上没有月亮,满天星光照不亮眼前的路。除了陆子修手里的小灯笼散发出来的暗黄色的光芒,章池什么也看不清,路两边黑乎乎的,似乎长着半人高的植物。两个院子说是相隔半里地,听起来很远,其实很近,章池感觉只走了几分钟就到了。住宿的房子跟前面的书院差不多,也是四合院形式的,正房门口挂了两盏红灯笼,照着黑黝黝宽敞的院子。其他的屋子都是暗的,只有东面厢房的池进屋去吧!我回去了。”“好。师兄,你也快点儿回去照顾老师吧!”看着陆子修离开,顾喜和才推开门,带着章池走进了自己曾经住过的小屋。一盏油灯照亮了不大的房间,两张单人床分别靠墙放着,上面铺着深蓝色的床单,叠的整整齐齐的被子。床的中间靠窗放着两张书桌,桌下两个凳子,在门边立着两个柜子。房间虽小,但到处干干净净,十分规矩,像是章池军训时候的宿舍。顾喜和让章池坐下,笑道:“累了吧?今天好好睡一觉,明天带你去爬山。池哥,你睡左边还是右边的床?”章池一把揽过顾喜和,“你睡哪边我就睡哪边。”顾喜和红了脸,推开他,“床太窄,睡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