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这直白的话语犹如一把锋利的剑,无情地刺向了这对夫妻的心脏,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们:这个孩子已经无药可救了,最多只能再撑几天而已。给他些好吃好喝的,让他安静地离开吧。窈娘听到这话,心如刀绞,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绝望和无助充斥着她的内心。突然,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紧紧抓住老大夫的裤腿子,仿佛那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大夫,请您救救我们的孩子!他还那么年轻,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啊!您一定有办法的,求您了!无论需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哪怕是牺牲我自己的命,只要能拯救孩子,我都心甘情愿!"窈娘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哀求与坚定。老大夫看着她,心中也泛起一丝怜悯之情,但他深知自己无能为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用力的抽自己快被窈娘拽掉下来的大棉裤。“你求我也没用啊!正所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孩子本身就伤得极重,我这根本就没有对症之药。没了药,我这医术也不过尔尔,并非如你所想那般高明,对此我真的是无能为力啊!”“再者说,即便有办法医治,所需费用也绝非你们所能承担得了的。像这种伤势,必须用上等的珍贵药材精心调养,需耗时三至五个月,逐渐滋养身体,才有望延长寿命数年。然而以我们现今这般窘迫状况,莫说是上等良药了,哪怕是普通的风寒药都难以拼凑出一整副来。”“你的心情我能够体谅,但老夫确实束手无策呀!”说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提起自己的药箱转身离去。当走到门口时,他忽然停下脚步,回头说道:“要不你们去求求那位爷吧,或许他那里会有些好药呢。””她的目光中满是无助与绝望,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离她远去。苏远紧咬着嘴唇,眉头深皱,心中犹如刀绞一般疼痛。他默默地看着孩子那副没精打采的模样,原本一直误以为这是那个女人所生,内心深处甚至对这个孩子有些抵触情绪。然而,当得知真相后,一股强烈的父爱如潮水般涌上心头。曾经,这个孩子被祖母宠溺得骄纵无比、无法无天,但自从祖母离世之后,他经历了许多苦难,逐渐改变了自己的行为举止。如今,他已经学会与小林和谐相处,不再像往昔那般顽皮捣蛋、惹是生非,反而展现出一种懂事乖巧的一面。苏远缓缓地走向前去,伸出微微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头部,然后将他紧紧拥入怀中。此时此刻,他深感自己的无能与无力。既无法保护好妻子,又无法守护住孩子,这种挫败感令他心如刀割。泪水悄无声息地滑过面庞,他不愿让妻子瞧见自己这般脆弱的模样,于是将头深埋进孩子瘦弱的小胸膛里。石头已经懂事了,他似乎已经明白了一些事情,泪水如决堤般涌出,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苏远的衣襟。他颤抖着身体,紧紧地依偎在苏远怀中,用稚嫩而又带着哭腔的声音问道:“大伯,我娘为什么讨厌我?是不是因为我不听话,惹她生气了?如果我以后改正错误,听她的话,她是不是就不会再打我了?”孩子纯真无邪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刃,深深刺痛了两人的内心,让他们感到心如刀绞般的痛苦。窈娘终于无法忍受这种折磨,她猛地扑过来,紧紧抱住石头那弱小的身躯。“不,不是这样的,孩子,你没有做错任何事。”“她不是你真正的娘,这一切都是个错误!”窈娘的声音充满了无尽的悲伤和悔恨。“是娘不好,是娘无能,没能保护好你。”“当我生下你们兄弟俩时,一时疏忽,让那个没良心黑心鬼的人趁机偷走了你。”窈娘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她的手轻轻抚摸着石头的脸庞,仿佛想要将所有的爱都传递给他。“你和小林是双胞胎,你们是亲兄弟啊!”窈娘的语气中充满了哭腔,她希望石头能够理解这一切,接受这个事实。石头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他的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困惑。凝视着眼前那个哭得眼睛红肿的女人,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曾经无数次,石头在心底偷偷地幻想过,如果大伯娘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该有多好啊!他记得很清楚,大伯娘总是用温暖的怀抱拥抱着小林,脸上洋溢着温柔的笑容。她还会讲述那些新奇有趣的故事,这些都是石头从未听过的。相比之下,自己的亲娘却总是嗓音粗犷,甚至还会偷偷地掐他一下。直到后来,向奶奶告状后,情况才稍微有所改善。然而,此刻一切都变得如此陌生。石头意识到,原来自己的亲生母亲真的就是眼前这个女人,但不知为何,自己却被人偷走了。他缓缓转过头去,目光呆滞地望着床角早已熟睡的小林,心中不由得思考着:为什么被偷走的人是我呢?这种念头一出现,石头的眼中立刻闪过一丝心虚之色。他对自己产生出这样的想法感到懊悔不已,小林的身体一直很虚弱,如果真的被偷走了,恐怕很难像自己一样顽强地生存下去。窈娘注视着孩子那呆愣的神情,内心愈发悲痛欲绝,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她无法理解为何命运会如此捉弄他们母子俩,让他们经历这般波折与痛苦。“老天爷,我这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好好的孩子怎么就这样了,我怎么这么蠢,我连怀了几个孩子都不知道,认真的看着自己的孩子,让别人虐待你是不是见我太蠢笨,所以才要这样惩罚我。”石头伸出小手拉着窈娘的手,张了张嘴,想喊一声娘。却发现太突然,胳膊就喊不出来。他索性直接小声道,“我想跟你睡,好吗?”:()通房有喜,废太子读心还替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