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弟有贩毒的吗?谁敢贩毒?!既然如此,我我自己又怎么可能是贩毒组织成员?你见我的人贩毒吗?前天夜里我之所以会出现在那里,不是贩毒,是在杀毒贩,这些毒贩也是他的爪牙!
只是我的运气似乎不太好,刚好被警察撞到了。
事情就是这样的,信不信由你吧。
安小海说完再次转身想要离去,却又第二次被余大夫叫住。
“等等!请等一等!请让我冷静一下!请再给我一点点时间!给我一点点时间!求求你!求求你了!”
“好,但我的时间不多,你最好快一点想清楚!”
安小海给野人使了个眼色,野人和阿查又把他扶回了原位坐下,然后两人一起出了房间,带上了房门。
余大夫仍然缩在墙角里,死死地盯着安小海,他的眼神闪烁的厉害,显然是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
安小海没有打扰他,只是放松了身体,尽量不给他造成太大的压迫感。
“唉…我说!我告诉你!我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也不知过了多久,余大夫终于长叹了一口气,小声说道。
安小海仍然没有去看余大夫,他的目光落在了手上的半块玉牌上,这是陈水芬在寺庙里为他求的,虽然被打碎,但安小海没舍得扔。
又过了好一阵子,余大夫终于开始了讲述:
“27年前,我从学校毕业,从海州市来到了深海市,那时候深海市还不叫深海市,叫宝安县。
我被分配到了宝安县第二人民医院,成了一名外科大夫,因为学历高,业务能力强,我只用了一年时间,就成了主治大夫。
1971年,我被调到了春田区人民医院,直接成了那里的副院长。
春田区当时还很落后,下辖的的好几个乡镇,就只有这一家像样点的医院,其他医院规模都很小,环境也很差。
我的医术很快就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医院几乎把所有需要动刀的科室都交给了我主管,包括妇产科在内。
那时候新生儿很多,妇产科医生严重不足,而我又没有什么大手术可做,那时的人们懂的不多,有什么病也轻易不愿意到医院里来看,更别说动刀子了。
于是我就利用业余时间自学了妇产科的知识,很快顺利拿到了资质,并且在短时间内就拥有了有一些名气。
但这一次不是因为我的医术高超,而是因为当胎儿超过六个月时,我不借助任何仪器,就能大致判断出胎儿的性别。
无数人把我请出去,或者在我下班回家的路上堵住我,悄悄的塞钱塞东西给我,为的就是想请我私下里去帮他们看一看。
刚开始的时候,我什么也不敢收,毕竟政策摆在那里,可后来,我的好朋友也求到我头上来了,我不得不破例帮了他的忙。
万事就怕开头啊,从那以后,我也敢收钱办事了,并且一发不可收拾。
之后短短的一年里,我就积累了以前难以想象的财富,获得了巨大的名声,还有了一个漂亮的女友。
年轻有为,万人羡慕啊,我整个人都飘起来了,可我没想到,我的噩梦也在那时,悄悄开始了。
73年5月,有一个华侨,他通过朋友介绍找到了我,请我去当时最好的酒店里吃了饭,席间我们聊得还算投机。
吃完饭,他突然塞了500美金给我,当时我吓坏了,500美金啊!够我不吃不喝赚好几年的了,而且那是美金,一般人根本拿不到!
那人见我吓到了,轻声细语的劝了我很久,我终于还是没克制住心中的贪念,收下了那笔钱。
我问他想让我做什么,他说很简单,他说他在这边养的情人怀孕了,想请我定期过去帮他看一看,最后也想让我去接生,并承诺到时候会再额外给我一笔钱,只是我必须保守这个秘密。
我想着,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于是便答应了下来。”
“等等,对不起余大夫,我打断一下。这个人多大年纪?长什么样子?你了不了解他的背景。”
“我不了解他的背景,这种事情我一般也不会去问。我心里很清楚,像这样的事,我知道得越少,反而越好。
这个华侨…他长相挺帅气,国字脸,留着络腮胡子,看上去大约40岁左右,衣着很考究,一看就知道不是本地人。
他的个子挺高的,我估计都快要到1米8了,这边的人普遍身高都不高,他站在人群里非常显眼。
不过海哥,这些都不重要,因为后来我很快就发现,我看到的一切,都是假象!”
“好,你继续说下去,我尽量不再打断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