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局,我做庄,赢了的人能拿走十万。”
听到这话,不少人的脸上已经露出了蠢蠢欲动的表情,这些人的衣着普通,自然会为了王老板口中的十万块钱而疯狂。
但这世上哪里有白吃的午餐,金蟾蜍是贪婪成性的凶兽,想要从这家伙的手中拿钱,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赌徒们就像是急了眼,争先恐后地坐在赌桌旁,很快便有几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在庄家的下手坐定。于是,王老板便开始给他们发牌。
原来这些人玩的是德州扑克,按道理应该由荷官来发牌,但这里却是那王老板在做这件事,可以说是极度不公平的。
几个赌徒眼睛内布满了红血丝,不知道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全都勾着脖颈去看自已的底牌。
于是他们没有一人注意到,在王老板手中的金蟾蜍,已经张开了血盆大口,喷出一团浓黑的怨气。只见这口怨气飘在牌面之上,本来拿着三张a的一个赌徒,手里的底牌瞬间成了杂牌。
出老千!
更奇怪的是,那赌徒眼看着自已手中的牌面改变,却没有任何的反应,而王老板此时手里已经凑成了一个同花顺。
只要将荷牌发完,就凭王老板这个牌面,想要凑出皇家同花顺也不无可能。
“下注吧。”王老板是庄家,面无表情地看着几个赌徒,但这些都是走投无路的人,哪里有钱拿出来下注。
罗刚走过来,用公式化的表情开口道:“如果没钱下注,就签生死契,可以抵十万的筹码。”
一条人命就值十万块?我心里冷笑,而且这十万块最后还不是回到王老板的手中,想要从贪得无厌的凶兽蟾蜍手里抢钱,这些人未免太天真了一些。
听到签生死契,几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犹豫,毕竟刚才赌桌旁才血溅当场,所有人都是心有余悸。
于是罗刚再加了一把火:“只要牌面比王老板大,赢家就能拿到一百万人民币的现金。”
话一出口,便有个坐在王老板下手的赌徒表情动容,豁出去一般说道:“我的工程烂尾,已经欠了几十万的高利贷,明天再不还,就又是几万块的利息。与其被债务压死,还不如赌一局!这生死契,我签了!”
这个赌徒刚刚说完,其余几个也附和起来。不仅是他们,还有围在赌桌旁边看热闹的顾客,也纷纷说起自已的经历。
仔细一听,他们的经历竟然都大同小异。有的是做生意失败,有的是被骗了所有的血汗钱,但更多的是平日里就嗜赌成性的赌棍,欠了民间借贷公司的高利贷。
这些民间融资的高利贷,往往背后都涉着黑,还不上钱的话,不仅债台越筑越高,而且还会被恐吓。严重的,断手断脚以及割器官抵债,也是不无可能的。
这些人都有几分赌性,此时便都动心了,不赌上自已的性命,也会被高利贷公司给逼死。还不如豁出去了拼一把,也许真能翻本。
但这些赌徒都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王老板真的会输给他们?
金色蟾蜍
王老板咧开嘴,露出一排亮闪闪的金牙,眼角却布满了冷意,就像是毒蛇一般,冷冷地看着那几人。
看着几人都准备签生死契,我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说道:“你们想好了,为了钱,把自已的性命搭进去。”
德州扑克的乐趣就在于,不在最后一张荷牌翻开,谁也不知道赌桌之上的胜负。
于是,尽管几个赌徒手里拿着的是杂牌,他们还是没有放弃希望,以为在剩余的公共牌发下来后,能够凑齐同花顺或者其它的大牌。
玲珑白皙的脸庞上,露出不忍的神色,提醒道:“你们手中拿的,不仅仅是生死契这么简单,若是输了,可是要将灵魂抵给王老板的,生生世世都要受他的奴役。”
听了这话,王老板浮肿的脸上,神情微微一滞,继而愤怒地看着她: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愿赌服输!”
我冷哼道:“明面上说是生死契,结果签下的却是永生永世为奴的卖身契,你这么不守信,哪里有资格说愿赌服输几个字?”
几个赌徒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了退缩的表情,再看了眼自已手中的杂牌,便都有些胆怯了。
可王老板却完全没有放过他们的打算,肥胖臃肿的人皮之下,却是长着金蟾蜍的鬼脸!那黑色的怨气不断地喷在牌面之上,在赌桌四处蔓延,原本心里犹豫的几个赌徒,此时脸上都露出了穷途末路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