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啦,伊莉雅,怎么了吗?”意识沉浸到了深处,伊莉雅听见了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爱丽丝菲尔的声音。她抬起头,看向了那个穿着黑色连衣裙的爱丽丝菲尔。第一次,她对一直以来存在在这个梦中的母亲产生了怀疑。“你真的是我的母亲吗?”她没有立刻靠过去,只是站在远处,看着那个黑色的爱丽丝菲尔。现在摆在伊莉雅面前的是两个事实。第一个事实就是这个自己梦境中,一直以来都和自己朝夕相处的母亲。第二个事实,就是安诺的记忆。上次圣杯战争的大部分细节都有完整的记录,所以安诺的记忆不是假的。是真是假,伊莉雅觉得自己一眼就能分辨出来。所以“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呢,伊莉雅?”爱丽丝菲尔看上去有些伤心的样子。“如果我不是你的母亲,我为什么只会出现在你的梦境之中呢”“伊莉雅,我的孩子,你真的要怀疑妈妈吗”黑色的爱丽丝菲尔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双手叠在小腹前,撇过头去,看上去还真是有几分可怜。伊莉雅看见自己的“母亲”这副样子,不由自主的有些不知所措。“我只是有些疑问”她只能这么说了一句。黑色的爱丽丝菲尔立刻就露出了欣喜的神色。“我就知道,我的孩子不会怀疑我的!”她小跑了过来,轻轻的抱住了伊莉雅,将伊莉雅埋进了自己的臂弯之中。母亲的拥抱自然是温暖的。哪怕是伊莉雅也不由自主的想要沉醉在其中。但想起了安诺记忆之中的那个,白色的母亲。想起了那坚强,温柔的表情。伊莉雅的身体仿佛触电了一样,一下子就推开了抱着自己的这个黑色的爱丽丝菲尔。“哎呀!”爱丽丝菲尔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错愕的看着伊莉雅。“伊莉雅,怎么?”“呃——”伊莉雅抱着自己的脑袋,表情带着些许的痛苦。儿童时的记忆其实是不会消失的,它只是将自己埋藏在了一个你很难深挖到的角落之中,在某个时间如果受到了刺激的话,你就会想起来那些温暖和幼稚。伊莉雅想起来了。想起来了。她曾经在爱因兹贝伦家在德国的城堡之中,和自己的父亲还有母亲一起!“你——不是母亲!”她的眼中带着血丝,以及痛苦和愤怒。后退了两步,和虚假的爱丽丝菲尔拉开了距离。“不对,不对,有什么地方不对——”“你到底——”虚假的爱丽丝菲尔脸上带着有些奇怪的表情。那似乎是在笑,又似乎是有些愤怒和讥讽。总之那笑容之中没什么正面的情绪。“呵呵”“想想,也是呢。”她从地上缓缓的站了起来,眼中再也没有一丝可怜和悲伤的颜色,嘴角勾起的弧度让她看上去多了一丝凶狠的色彩。“那么长时间过去,你差不多都快忘记了你的父亲母亲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若不是这样,我也没办法借着这幅外表和记忆趁虚而入。”“现在见到了真正了解那两个人的家伙,果不其然很轻松的露馅了呢”“啧。”虚假的爱丽丝菲尔不爽的砸吧了一下嘴,转过了身去。“我当时,果然就该让你果断一点,杀掉卫宫士郎和安诺那两个碍事的家伙,要不然也不至于走到现在的这一步。”“你,你这家伙!”伊莉雅感觉到一股十分压抑的气息,就仿佛一座大山一样压在她的身上。“呃——”突然,一个黑气凝聚而成的手捏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掐到了半空中。眼泪从眼角顺着脸庞滑落,伊莉雅的眼中充满了无助。——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自己到目前为止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虽然说只有一个从者的灵魂,能够发挥出的力量算不得多但只要魔力够多,没什么是办不到了。”“呵呵,我的女儿你已经,没有用了啊。”“呃——呃——”伊莉雅疯狂的挣扎着,但似乎没什么用。伊莉雅房间之中突如其来的汹涌魔力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这种感觉——saber!”“祖先大人!”“叔叔,去看看!”“ncer!做好迎击敌人的准备!”“archer!”五骑御主几乎同一时间做出了反应,就连没有从者的言峰绮礼,右手中都出现了五把黑键。,!安诺没有犹豫,直接迈开双腿向着楼上狂奔而去,阿德罗松咬了咬牙,右脚猛地一踩,魔术阵地极大范围的展开,细碎的宝石出现在了空气中的各处。项安则是转过头向外跑——他的职介是rider,狭小的空间不利于作战——他为王为帅位将的第一反应让他能够清晰无比的感受到,接下来,毫无疑问会发生一场战斗。巴泽特和库·丘林则是待在原地摆好架势警惕了起来,红色的archer咬了咬牙,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妙,抓住远坂凛的手一个飞跃跳到了二楼,长弓出现在了手中。言峰绮礼隐约有些不好的预感,摸了摸胸口的十字架,思考了两秒之中,还是将那把匕首从自己的神父服装下面拿了出来,拔出来握在了手中。左村希望这次的事件,能如你所愿的发展吧。毕竟,如果要是按照我的期望来说的话,我的天性左村,正是因为你,我才能够压抑住我自己那荒唐的天性啊。嗡——嗡——————震动,发生了。“发生什么事了!?”塞拉有些茫然和不知所措。这个震动——好像是从楼上传来的?而现在唯一一个在楼上的人是小姐!轰——!!!安诺跑到伊莉雅的门前,没有犹豫,直接撞开了伊莉雅的房门。“伊莉雅!!!”他紧张无比的大喊了一声,然而——他看到了什么!?伊莉雅此刻,正漂浮在半空中。她的双眼睁开,眼睛中却没有眼白和那美丽的红色瞳孔的存在。而是黑色。仿佛深渊一样的黑色。:()为了成为英灵我只好在历史里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