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栞奈我出门一趟。”左村对栞奈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出门了。冲田小姐离开了,左村抱着冲田小姐的遗体,在河边哭到昏迷,直到栞奈出去疯狂寻找才找到。将冲田小姐安葬之后,左村就一直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之中。这种状态,已经持续了半个月。左村在今天早晨,突然说自己要出门,然后就跳走了。栞奈想要劝左村,但是那样绝望的表情,那样空洞的灵魂。栞奈不忍心。左村双目无神的跳跃着。落在一根树枝上,再次跃起。左村究竟有没有在想什么呢?或许他只是无意识的凭借本能向着自己的目的地进发吧。夏夜微凉的风吹拂在左村的脸上,并没有让他清醒过来。左村前进着,不知何时,来到了一颗大樱树下。这里是京都的郊外。这里有的东西只有一颗樱树和一个小小的坟墓。和坐在坟墓前的另一个男人。是土方岁三。左村的脸上恢复了些许神采,看着那个背影,下意识的喊了一声:“土方。”土方转过头来,发现是一个外表憔悴的男人站在自己的身后。“左村。”左村默默走到土方岁三的身边,一起坐在井上源三郎的墓碑前。两个人就这么不说话,只是并肩坐着,陪伴着井上源三郎的墓碑。“你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你们不是应该还在被通缉着吗。”“现在剩下的佐幕力量基本都集中在会津,离这里挺近的我想来陪陪井上,所以就来了,你没看我没带刀吗,也乔装过了。”土方岁三叹了口气,眼中尽是疲惫。“你们还要在这条路上继续走下去吗。”左村继续问道。“要继续走啊,最算是错误的路,也是我们唯一的路了。”土方岁三长叹一声,“我还没有,连承认自己道路是错误的自觉都没有。”“你和近藤,都是这么想的啊。”左村笑了笑。“近藤的事,谢谢你。”土方岁三沉默片刻,对左村道了声谢。“用不着谢,我只是不想看到昔日的旧友,却带着耻辱离开这个世界而已。”左村摇了摇头。“冲田现在怎么样了,我听说你把她带走了。”“冲田。”左村的眼角不由自主的带上泪水。土方岁三转过头来,看着这个失意者。“她走了,她是在我怀里走的。”“她说她是我的恋人,她说让我别哭,她”“然后她就走了,走了啊”左村双手抓住膝盖,浑身都在颤抖着。土方岁三有些不忍去看左村。虽然立场已经不尽相同,但是土方能够感受得到,左村是如何的煎熬。“她说出了那句话啊。”土方岁三看着天空。当人看向天空的时候,泪水就会在眼中干涸。“她也没有遗憾了啊。”但是遗憾的人,还坐在我的身边呢。“土方,去喝酒!”“走。”“喝完酒之后,陪我去江户干一件事。”“随你!”时间已经来到了第二天。左村和土方两个人一起,跑到了江户。他们找到了德川家的墓地。刨开了德川家茂的坟墓,将棺材扔到一边。棺材下面的,是还没有完全化成白骨,依旧散发着浓烈味道的井上源三郎的遗体。左村和土方都没有丝毫犹豫,将井上源三郎的尸体抱了起来,从江户抱回了京都。路上无数人带着恐惧和诧异的眼神,两个人都没有在意。回到了壬生村,两个人将井上源三郎的尸体,安葬在了河边。左村和土方祭拜了井上源三郎之后,土方就选择了离开。左村在土方离开之后,就再次回到了那种恍惚的状态之中。偶尔去井上源三郎的墓碑旁坐一会,偶尔去冲田小姐的墓碑旁坐一会。有好几次栞奈第二天早上醒来之后,就发现左村不见了,然后出去一找发现左村在冲田小姐的墓上睡着了。栞奈劝过左村,但是左村仿佛什么都听不进去一样。仿佛一具行尸走肉。卢斯兰听到这个消息,拄着拐来到了左村的家中。卢斯兰看上去无比的瘦弱,根据他自己说,应该是某种肠胃病的症状。在两个人的好劝歹劝之下,左村总算是打起了点精神,勉强可以正常生活。只是他的脸上,再也没有出现过笑容。战争还在继续。会津藩的藩主带领着剩下的势力,龟缩在会津藩以及日本的东北,出羽以及陆奥的部分地区,和新政府军不断的发生摩擦。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几乎所有的幕府残存势力都集中在这里,依旧是一股完全不可以小觑的力量,西乡盛隆也不敢轻举妄动。这些残存的势力之中,就包括了往日京都的守护者,名震日本的壬生狼“新选组”。现在的壬生狼,已经从往日的数百人的规模,缩水到了不到一百人。而且,仅剩下了两名头领。副长土方岁三和唯一的番队长斋藤一。永仓新八在带队的过程之中脱离了队伍,自己组建了一个新的队伍。时间,在不断地摩擦之中,渡过了躁动的1868年。69年开春,因为新政府军的不断逼迫,残存的幕府势力被逼无奈,越过了海峡,从箱馆进入了虾夷。但是所有人的心中都已经明悟了。现在再做抵抗,也只是徒劳无功而已。并不能真正的延续幕府的生命,仅仅是苟延残喘,并不安分的等待生命的终结罢了。在渡过海峡,前往虾夷之前,新选组最后的番队长,也离开了新选组。“所以说我们输的难道不是很难看吗?”斋藤一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神情木然。“会津已经不行了”“所以说下一步要怎么办,副长?”土方岁三看着地图。“去北方,越过海峡去虾夷。”斋藤叹了口气,站了起来。“既然这样那我要退出了。”土方岁三抬起头来,平静的看着斋藤。“你说什么?”“你没听见吗,我要退出了。”斋藤看着土方岁三的眼睛,语气之中充满了无奈。:()为了成为英灵我只好在历史里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