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随安走上去:“大爷爷,我回来了。”
陈怀很惊喜,连忙道:“小安回来了,快进来。”
几人进屋,所有人围坐一桌,听陈随安讲述外面的情况,陈随安省略了军营和粮仓的事,把出去打探到的情况一一说了。
最后一家人都沉默了,白谨的手在桌下握紧了陈随安的手。
所有人脸上的神情都很凝重。
陈怀长叹一口气,道:“没办法了,只能召集大家一起想想办法了。”
“嗯,那我去叫人。”陈随安说着,站起身,往外走去。
“我也去。”
“我也去。”
家里的人都出去叫人了,一户一户的敲门通知,一户叫上另一户,不一会儿,所有人都聚集到村口大树下了。
大家看着突如其来的召集,心里都很没有底,尤其是看见村长陈怀凝重的表情时,心中更加慌乱了。
人群犹如无头的苍蝇,叽叽喳喳,慌慌张张。
陈怀站在石台上,看着下面的人群热烈的讨论着。
终于,有人忍不住开口问道:“村长,究竟发生什么事了?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吧。”
陈怀看了一眼那个说话的夫郎,沉默了一瞬,深深的叹一口气,道:“大家都安静,接下来我要给大家说一件事。安静,都安静一下。”
躁乱的人群平复下来,一双双害怕惶恐担忧的眼睛看向了陈怀。
“随安回来了,带来了外面的消息,咱们这里要打仗了,和隔壁的南钺人打仗,人家带了二十万大军来打咱们,咱们这里守军只有八万多人,加上新征兵入伍的五万多人,还不够人家打的。朝廷的援兵两个月后才能到达,咱们现在怎么办?大家说说看,想想办法。”
陈怀话音落地,众人安静了一下,随即爆发出热烈的争吵。
“咱们是准备逃难还是怎么办?那些蛮子要打进来了。”
“跑不了了,咱们一把老骨头,跑不远的,两个月,能跑多远?我不走了,我就留在这里,就算死,我也要死在这里。”一个老头说道。
“我不走!我走了,我的粮食怎么办?我辛辛苦苦种了一年的红薯啊,我怎么带走它们啊,我不走,我就要留在这里,走出去只会饿死,我撑死都要留在这里!”一个四十多岁的夫郎瘫坐在地上哭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