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料到那个女人往常的作风,徐敬西仍旧不死心,沉沉质问:“再说一遍!”
极大的权威压迫感,哪怕历经无数生死决地,这一次,schreyer心中一顿焦灼恐惧,面前强势的气场。
那道没有温度的戾力声线落下,schreyer忍不住颤抖了瞬,依然老实回话:“对不起,黎小姐不见了。”
“我让你,再说一遍!”徐先生的凌厉攻势不减分毫。
枪声震耳欲聋,打烂那樽昂贵的灯盏摆件。
玻璃碎片霎时散乱一地。
就在这样阴森可怖的氛围下,schreyer深深低头:“对不起,是我太放松,黎小姐落地英国后,我再也没联系她,已经失联了,手机定位在垃圾桶里。”
先生交代过,小姑娘乖,不能对小姑娘隐私过度打探,以至于落地英国后,并没有收回小姑娘任何回音。
耐心等待学校回应,耐心询问。
结果,杳无音讯。
‘嗤’地一下,阴恻恻的,徐敬西淡淡勾唇:“你在开什么玩笑,她这么乖,怎么会逃跑,怎么会一声不吭不理我。”
“schreyer,不要骗我了,一定是她出事了,去找,哪怕捞大西洋都给我捞一遍。”
温柔无比的言辞,伴着短促的笑溢出。
schreyer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最可怕的莫过于先生这副要笑不笑的模样。
杀伐果断里,突如其来的温柔。
叫人生死难料。
schreyer说:“就连学校也说,她是个艺术天才,把项目完成后,人就离开了,和她同组的学生只见过她两次面,只为交流项目。”
徐敬西冷笑,睇向对方蠕动的嘴唇。
schreyer补充:“保险室在3日前录过她的指纹,她只拿她的银行卡和护照,衣服之类一件没带。”
没再听,一个字都不听。
徐敬西划动手机屏幕,拨打号码。
沉默里,是官方提示音。
“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看着手机屏幕里的光景,他退出:“继续查航班。”
在此之前,schreyer早就查完:“都查了,国内没有入境,任何机场也没有她入境的踪迹。”
男人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遒劲长腿强势迈开,再次拨通那个号码。
“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不记得这是第几十次听到关机二字。
翻出微信。
打了字发过去,仍旧是红色感叹号。
对着红色感叹号沉默了一会儿,丢开手机,沉默地倒威士忌,丢下冰块,喝了口酒。
浓郁醇厚的酒精入喉,82度,忍了忍情绪。
“警方怎么说。”
schreyer答:“已经出动警力调查,没给回答。”顿了顿,补充,“您放心,一定能得到蛛丝马迹。”
徐敬西抓威士忌酒杯的大手抬了抬,示意:“她最喜欢拉黑我,你打。”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冷峻的脸庞没有一丝情绪,却分明叫人一顿心惊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