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的,生怕她会跑。
起初,可话可谈。
大保镖身上这几天有药味,很奇怪。
令她好奇心盛,又没心思关心。
“先生去做什么?”黎影问。
总而言之,是有问必答,schreyer道:“全球数字货币etf市场,掌在eightg集团手里了,他不忙谁忙。”
黎影:“你挺懂。”
schreyer懂的更多,两个人相处没话题谈,只好说起徐先生年轻时的故事。
“他啊,曾在哈佛商学院有位教授,和他好到至交,教授还是纽交的头部董事成员,交所224事件,知道吗?”
黎影摇头。
“他那时才23岁,忽悠他的教授,搞出来的定融产品。”schreyer说。
224事件。
“当时发行定融产品,高利诱惑获得投资者的资金投入,经济上升期的头一年获利非常爽,顺应时代金融市场,偏没一年后纽约经济调整期,定融产品死得非常惨。”
他给他教授上了两课:
‘不要急功近利,否则死得惨’
‘不要太相信任何人,包括我,我随时玩弄你于手心’
做完,徐先生扭头回国。
schreyer补充:“教授对他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
认真听完,黎影一知半解,说白,老师给学生玩了一课。
确实,不轻易信人,庞大利益当前也不要信。
黎影想了想:“费雷德这人够坏,甚至抢了自己的嫂子,为什么要和他共事?”
schreyer说:“在徐先生眼里,没有绝对的好人坏人,只有能不能用的人,这种人适合做坏事。”
“道德感太高的,狠不了心,成不了大事,富贵不拉大差距,谁会上进?”
“什么人自当适合做什么事。”
有极周正沉稳的黄正炜,有阴险歹毒无下限的费雷德,有斯文守法的宋政清,有老实本分的王家人,同样有权力深重的江家、周家…与他共渡船航。
好一会儿,她十分无聊:“我们出门?”
schreyer没表态。
她补充:“去看堕落的西雅图。”
schreyer微皱眉。
她也不是看,单纯到处走走停停,举起相机乱拍。
傍晚。
准时回到别墅,院内已经停了一辆行政穆勒宾利。黎影慢悠悠捧几朵粉红郁金香上楼,想事情入迷发呆,忘记同人打招呼。
原本一语不发用膳的徐敬西皱了皱眉,瞧她:“见人不打招呼?”
“外面吃过。”她说。
很好,扔他自己在家吃饭。
大概早就习惯一个人吃饭,徐敬西脸上并未有半点生气的征兆。
“我一点启程回国。”
听声,黎影上楼梯的步伐顿住,缓缓回头,男人坐在偌大的餐桌前孤独用膳,也没抬头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