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影有点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绝情,连爱德姆先生的要求,他一一驳回。
徐敬西瞧了她一眼,勾唇,“在我面前拉着脸做什么。”给她倒一杯白茶,大方道,“又不是不给你喝。”
他手指点了点面前的茶杯,示意这是给她的。
黎影坐到他对面的单人沙发,素手执起,品尝了一口,白茶有微微的竹香,温淳。
徐敬西突然低声询问:“知道晚清文祥刺马案吗,知道两江总督马新贻为什么死吗。”
“知道,他被刺杀是桩奇案。”黎影放下茶杯,觑望他,“野史说他手握重兵,是朝廷不容他的崇高和不会站队,正史文献说他抢兄弟的老婆才被兄弟刺杀。”
徐敬西看着她,轻轻一笑:“从底层带兵做到两江总督,那个年代,不会站队,本身就是谋逆。”
黎影听出来,徐敬西更赞同野史的说法,普通人哪来的机会刺杀手握重兵的总督。
他搬起国际象棋:“商场同官场同也不同,官场要的是和光同尘,商场的最高位置是垄断的决定权。”
中间那句话,徐敬西没同黎影说太多,话题不适合她的脑瓜子。
他摆好棋头,把白方的那一头给她:“坐好,我教你怎么玩国际象棋。”
146撒娇不管用
黎影乖顺地坐好,执白方,新手自然没徐敬西的老手反应快。
没几步,她处处受徐敬西的步局围剿,被迫跟着走。
她完全没办法去到对方的阵营,而是守住自己的棋王不被他吃掉。
听到他说了句:“玩棋不要只想着堵截对手进攻,学会变机牵制对手,让对手跟着你的棋路走。”
黎影手指点了点下巴:“先生太厉害,我不堵先生的骑兵可就输了。”
“你还委屈,靠撒娇委屈叫我让着你吗。”徐敬西瞥她。
反正他不让便不让,她的棋盘散乱无章,注定输:“那我还能听刺马案的事吗。”
男人耐心道:“马新贻抛弃兄弟,独占立功的成果,一步一步走到自己图谋的权位,他看似明白权位规则,可他始终没有靠山,处处受制于朝廷两方人马的牵制,他自以为是立功就得到重用,到头来也不过是顶端权谋者的棋子,朝廷让他打完胜战,用完就弃。”
“马新贻一将功成万骨枯,学学马新贻头上的人是如何让他销声匿迹。”他补充。
黎影仔细地听,顿悟一半:“先生这几日和欧方的议事,先生不就是朝廷那一方,有事欧方先上,坐天下分利益没他们的份。”
徐敬西神色阴沉了几分,动棋的时候稍有犹豫:“我同你解释这套商业规则,你到头来这么看我?”
黎影愣愣反问:“难道不是吗,一起开的会,力他们出,到最后利益项目的头全被你占了,他们本意是找你一起合作双赢,你反倒暗中独揽大头,一点话语权的机会不给任何人。”
徐敬西不作声。
说她不聪明吧,她评价他的时候可聪明了,没一个好词语。
他卑劣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