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敬西放下纸张,用镇尺压住,“过来。”他示意怀里,“我教你。”
她拿帕子擦干净手里的汗,才挪到男人怀里。
徐敬西自她身后,握住她的手,教她正确拾起笔的姿势,狼毫笔沾墨,顺着砚台边沿刮墨。
他面无表情贴在她耳边:“要什么字。”
黎影看着纸张,微微一笑:“长乐无忧,仕途方升。”
就在那颗白玉兰树下,徐敬西微俯身,握住她的手,教她写行楷字体。
她学的认真,徐敬西便放慢速度教她落笔收笔。
以前也不是没学过书法,总感觉徐敬西的笔势更有风骨,疏整利落。
黎影看出来,是行楷。
再次蘸墨的时候,黎影微微侧过脑袋,“我喜欢先生写的瘦金体。”
徐敬西握住她的手示意她认真写:“偶尔签字才用。”
“好吧。”黎影闭嘴了。
等一行字收尾,小姑娘缓缓回头:“愿先生长乐无忧,仕途方升。”
徐敬西眼眸半低,看了她一眼,就笑了声。
轻蔑极了,好似在说:这些他本就有,甚至可以说生来就有,不需要她祝福
黎影收回目光,提笔:“祝福错了吗。”
94你膝盖自己摔的
说完,她自己蘸墨,想等徐敬西的手再次握上来,她已经忘了怎么写行楷。
想让徐敬西再教一教。
徐敬西其实懂,看她茫然地皱眉。
她手里的狼毫笔来回在砚台刮墨,一直纠结着不肯下笔,等了又等,表情里还夹了点不满。
徐敬西对她的心思了如指掌,嗤笑一声:“还不如祝我三妻四妾来得有兴致。”
他就是坏,也坏的坦荡,黎影手肘往后抵撞了他一把。
他也不生气,黎影越觉得自己的举动于他而言,像调情。
继而,一只大手伸过来夺走她手里的狼毫笔,换成小叶紫檀红豆毛管。
宣纸换成黑纸,徽州墨换成金墨。
头顶响起他的声音:“小叶紫檀好用,适合你。”
她终于有好心情,乖乖地:“噢。”
从笔势到蘸墨,再到落纸,一笔一提一顿,哪怕只出三分力,写行楷对他来说像喝水般轻松平常。
徐敬西胸膛贴得太近,压下来,体型差距的大站姿,分明没有过多的暧昧举动,仅仅圈住她在怀教写字,衣服布料偶尔摩擦。
烈日高照,两个人身体相黏,男人身上仿佛出了热汗,黑色衬衣稍微潮湿,隔着布料硬硬地抵在她后背。
黎影呼吸都不敢大,心尖紧紧绷着,想起他深夜大汗淋漓的性感画面,又不认真学了。
一紧张,任男人滚烫的大掌握住她的手背写字,也不知道画虎还是画猫。
他略带斥责的声音低低响在头顶:“眼睛哪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