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二姑想捂上儿子的嘴,没来得及。
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老侯爷夫人连连冷笑,“好好好,原来是打这个主意啊!想回来分我们崇仁侯府的一半家产啊!你们可真是想得美,一边瞧不起我们崇仁侯府,一边还想打我们侯府家产的主意。这是你的主意,还是你们当家的主意?我倒是要去问问他,他哪里来得这么大脸?你又哪里来得这么大的脸?”
盛觅觅也附合道,“前几天,她来要价值十万两的玉,现在又想来打我们侯府半个家产的主意,怎么地,忠亲王府,现在是揭不开锅了吗?”
宁二姑见把脸皮全都撕破了,也顾不了别的了。
索性把话说开了。
“我回娘家要点钱怎么了?宁涵君都不要脸地拖着两个拖油瓶回娘家打秋风了,一个外面捡回来的野种病怏子动辄用十万两银子的玉来治病,我宁涵雅好歹也是你们亲生的,我回来要点银钱怎么了?你们生了我,就是欠了我的!别人都有的,凭什么我没有?你们明明这么多银钱,给点我怎么了?死了又不会带到地下去……”
盛觅觅简直是目瞪口呆。
这宁二姑的想法,当真是不要脸至极。
她是怎么能做到这般理直气壮的?
老侯爷夫人心里纵然早有准备,听了宁二姑的话,还是有些气急攻心。
“好好好,我生了你,我就欠了你,我当时生你的时候,就该把你掐死在襁褓里,怎么生了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我们的钱死了就算带去地底下,也不会给你半个子儿,你就死了这条心,狼心狗肺的东西!”
宁皎月小小年纪,目光冷得像冰。
她看着宁二姑,“阿奶,你别气,这样不孝忤逆的东西,不值得你生气,咱们去报官吧,就告她大不孝,把她说的话,告诉官老爷去……”
这下,提醒盛觅觅她们了。
盛觅觅连忙附和道,“对,皎月说得对,咱们大裕国是以孝道治天下,不孝的人,可以下大牢去的,还有不孝的人,后代也会被剥去世袭官职……”
上次把宁二姑捆了扔回忠亲王府,好像作用不大。
人家没脸,照样登门。
得拿点狠的出来。
不孝
宁二姑一听,果然慌了。
她一下子跪倒在地上,哭诉起来,“娘,您别听她们的,她们要害我,我是您的女儿啊!我现在也是被逼到绝路了,万不得已才会回来要钱。我实话跟您说了吧,忠王府现在日子过不下去了,府里周转不过来了,现在一家老小都归我打理,我早把嫁妆都亏出去了,府里下人的月钱都好几个月没发放了,娘啊!您不救济一下女儿,女儿的日子没法过了啊!”
老侯爷夫人皱眉,“如何到了这种地步?你们忠亲王府以前可是贵勋之家,家里银钱也不少的,我们给你的嫁妆虽然不如给你大姐的铺子田产多,但是贵重物品也不少,都是价值连城的古玩古董,名画,随便拿一件出去典卖,都是一大笔银子,够你们忠亲王府生活好几年的……”
宁二姑哭诉,“早没了!早被夫君拿出去典卖了,拿去赌坊花了,没有了。夫君说他很失意,亲王世袭到他这一代,光有名头没有实权,他怀才不遇,所以没事就出去赌,这两年家里能当的都当了,能卖的都卖了,我眼看着日子过不下去了,就把首饰值钱的衣物什么也拿去卖了,想拿去放点利银解决燃眉之急,可又遭遇了骗子,卷款逃走了,夫君得知,又骂我败家,要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