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受了刑。
他现在也不再坚持了,在暗卫司这里,坚持没有用。
手眼通天,一时之间,人家查不到,迟早一天会查到。
“我招,我都招了,望大人从轻发落。”
他现在也不讲颜面了,没有人能保他。
昔日这些同僚,一口一个为章大人万死不辞的人,个个都在袖手旁观,袖手旁观都算是好的了,下场来再踩他一脚的人,比比皆是。
“说!”恶鬼面具男人声音冷得像冰。
所有人听了,都瑟瑟发抖。
他们远在扬州,都跟章文彬见识到了,传说当中暗卫司的督使大人了,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我得来的银子,一半孝敬上面的大人们了,剩下一半都放置在别处了。”章文彬道。
恶鬼面具男人将桌子上的案卷甩到章文彬的身前,“可是这些名单?”
章文彬一看,吓得如同筛糠。
根本不用拷问他,他做得事情,上面都记录得清清楚楚。
向什么人贿赂了多少银两,达成了什么目的,上面都记得分毫不差。
暗卫司这是什么样的办事能力?
令人恐怖!
章文彬感觉大势已去,他以为远在扬州,没人会盯上他,行事就张狂了一些。
不曾想,只要暗卫司想查,天涯海角,人家都有法子查。
他再愚钝也知道暗卫司查他,定然与崇仁侯府有关联。
他以为崇仁侯府只剩下老幼,边关确无宁晋墨的名字,肯定是战死了,所以才对宁涵君越来越放肆。
他欺崇仁侯府无人,他欺宁涵君善良,他想把曾经丢失的自尊都在崇仁侯府面前找回来……
没想到,人家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竟然能请得动暗卫司查他!
心头涌起无数种后悔的滋味。
更多的是恨!
恨崇仁侯府无情无义,恨宁涵君心狠手辣,多年夫妻情义都是假的。
如果说,真是崇仁侯府做的。
那么,他要是认错了,不知道崇仁侯府会不会看在从前的份上,看在阿慧阿暖的份上,原谅了他。
于是,他高声道,
“督使,我招,我都招,我错了,我千错万错,我不该那样对发妻……”
恶鬼面具男人冷嘲,“章大人,此时此刻是公堂,你如何对不起你发妻,我们暗卫司管不着,给你个机会,把剩下的银子全部找回来,减轻你身上的罪行。”
“是是是。”
章文彬哪里还敢多说。
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保命。
听暗卫司的话,再表示对发妻的悔恨,兴许,能让他保下一条命来。
扬州,平安巷。
这里面住得都是富户,是有名的扬州富人区。
章家就离这里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