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鬼面具男人冷哼,离开了床边上。
“本督使是来办案的,什么女人家卧房?都是查案现场。”
盛觅觅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不请自入,是为贼,堂堂督使大人你这样,是不是太没有格调了?难不成督使大人不怕毁人清誉吗?”
恶鬼面具男人淡定如初,“在本督使眼里,所有人只不过是案情相关嫌犯而已,没有男女之分,不存毁人清誉之说。”
盛觅觅……
“督使,你是不是说错了,我是受害人,怎么就成了嫌疑犯了?”
“案情没查清之前,受害人也有可能是嫌疑犯伪装的,比如你刚才说梦话,什么替你女儿好好活下去,替你照顾你儿子……这是何意?可否解释一下?”
恶鬼面具男人审视的目光。
盛觅觅一下子哑了火。
“梦话而已,岂能当真?我没法解释。”
袁夫子通知了暗卫司,暗卫司这么多人,他一个督使亲自来,也算是给她面子了,就是来得方式不对。
在她的房间里,如入无人之境。
多少侵犯了她的隐私。
“算了,麻烦督使下次入府的话,派人先来通报一声,这样走窗户不大雅观,容易让人引起误会,我毕竟是个有夫之妇,丈夫还在边境守关,家里还有两个孩子,身为人妇,身为人母,名声还是要顾及一些的。”
窗户大开着,一看就是从窗户里进来的。
恶鬼面具男人上下将盛觅觅一打量。
“你那丈夫说不定已经死在外面了,你新婚就是个寡妇,难不成要为他守一辈子的寡?”
盛觅觅正色道,“督使大人请慎言!我夫君哪怕真不在了,我既然嫁入崇仁侯府,那就是侯府之妇,定然是要为夫君守名节的,更要行得端,坐得直!”
暗卫司管天管地,管空气,盛觅觅倒也没有怀疑他为什么管得这么宽。
据说暗卫司在京城里,是无所不知,风吹草动都归他们管。
所以,暗卫司试探她这个侯门主母守寡不守寡,她也没觉得突兀。
说得越正色越好!
都是形象工程。
恶鬼面具男人愣了愣。
半晌,他态度好了一点,说话也没有那么冷漠了。
“给夫人道歉,是本公唐突了。”
盛觅觅见好收好,“那倒也担不起,督使大人日理万机,走窗户估计也是为了节约办案的时间,人与人之间是互相体谅的,只希望下次不要这样就好了。”
恶鬼面具男人目光如炬,闪耀着复杂的光芒。
盛觅觅顶不住这目光的压力。
这个督使有些莫名其妙的,戴着这么丑的面具,直勾勾地看着她,让人毛骨悚然的。
她又没说错。
她为亡夫守名节,还有错了不成?
还是她表现得太正色了,表演过火了?
算了,不想了。
“说正事儿,昨晚上的事情,督使大人都知晓了吧?袁夫子应该去过暗卫司了,您现在来找我,是让我下一步如何计划行动的吧?”
恶鬼面具男人道,“对,你倒是个聪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