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觅觅还在旁边补刀,“宁曜阳,与长辈说话要客气些,不可以随便甩脸色,知道吗?爹,大哥,这孩子就是实诚,有什么说什么,不藏话的!你们多包涵些……”
盛翰林还好,是个老狐狸,能藏事。
盛安勤正是年轻气盛的人,表面说不碍事,桌子底下,拳头握得紧紧的。
盛觅觅看着就舒坦。
这样就对了嘛!
盛家父子不开心,她就开心了。
盛翰林不是个好东西,自己的儿子傻了,他不仅不给治病,还嫌弃傻儿丢他的人,害他让人诟病。
盛安勤身为嫡长子,在外面是翩翩风度君子,在府里头,连丫环都能打死几个的那种。
到处花钱买才名,买贤名,营造上京世家才情公子人设。
一顿饭吃完,盛家人假笑得腮帮子都软了。
只有盛觅觅是真心愉快。
心情舒畅。
她掌握到两小只的正确用法了,要不是盛府水深,她下次还想带他们俩来。
算了,只此一回吧。
吃完饭,盛翰林把盛觅觅叫去了书房里训话。
两小只想跟着去,被下人们拦住了。
他们不情不愿地守在书房外面。
偷听墙角。
“觅觅,我的好女儿,你嫡母自作主张,让你去替嫁侯府,我替你好好地教训了她们,没想到你倒是个有本事的,这么快在侯府里站稳了脚跟,不错不错,以后好好在侯府相夫教子,不要丢了我们盛家的脸面,你可知晓?”盛翰林一副长辈模样,教导。
“女儿知晓。”
盛翰林又道,“你是个有福气的,也是有本事的孩子,以后不要忘了娘家兄弟姐妹,你夫君不在京城里,要是遇上了什么难事儿,可以回来与爹商量帮忙,但凡能帮得上,爹与你大哥都不会有二话。”
我这个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谢谢爹。”盛觅觅还是乖巧状。
“侯府是门好亲事,你要是不替嫁,依你庶女的身份,这辈子是不可能嫁到这么好的门户的,你心里要有数,你这是享了我们盛家女儿的好处,也要承你嫡母的这份大恩情,做人要有良心,不要以为嫁去侯府就翅膀硬了,没有娘家支持的豪门贵妇,在婆家都立不住脚……”
前面是长辈教导,后面就是敲打了。
“爹爹说得是。”
等盛翰林口水都说得干了,盛觅觅才道,“爹,我嫁去侯府之后,一切都好,就是挂念安知,女儿想把安知带去侯府住几日,您看如何?”
盛翰林想也不想拒绝,“不成体统!安知疯疯傻傻的,要是带去侯府伤了宁曜阳兄妹可如何是好?我的脸要丢到侯府去吗?”
“那我花银子请个大夫回来,给安知治病吧!把他治好了再说……”盛觅觅试探。
“怎么?你这是怨我起来了?爹又不是没有请过大夫来看安知,大夫说安知的病不好治,治就需要名贵药材,要治他盛府得倾家荡产不可,还不一定能治好!
你爹只是一介没有油水的翰林院大学士,治了他,其他人还生活不生活了?他疯傻坏了名声,我还愿意养着他吃白饭,给他容身之处,我这个爹已经是仁至义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