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那样看着他动作,视线交汇,对上的只有祁蘅眼里的嫌恶,再无年幼时的脆弱和依赖,
“珍世的资产到手了?”
他坐在地上,擦干了脸上的水,平静的问她,自己搏命换来的一切就这样被毁掉,他却毫不在意的像是在问今天吃什么,
秦婉晴嗯了一声,从护工手里拿过一杯早就温好的药递给他,
“帝京的关系网也都停了,珍世会改回成为祁家的资产,接下来只要把你手里牵扯益盛的资料处理干净,把名单上的人抹除后,就可以收尾了。”
她看着他小口小口的吞咽着那杯药,因为疼痛紧皱着眉头,脸色苍白,眼睛却亮亮的,没有半分疯狂和病态,
“你找好顶罪的人了?秦家的人?”
虽然是个问句,但是祁蘅却很确定自己的猜测,秦婉晴嘴角微微扬起,说起来,这个孩子不仅聪明,而且是最了解她的人,
她抬起手去摸他的额头,这次祁蘅没躲,反而笑了,眼底是显而易见的嘲讽。
“你再这样演下去,是不是舍不得杀我了?”
“秦婉晴,你真的挺可笑的。”
他撑着身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扶着身侧的墙稳住了身形,比护工更专业熟练的陈述了自己的身体状况,
“两支退烧药,一针消炎针,不管你接下来要做什么,我得先缓两个小时,秦院长,这点休息时间我希望你别来恶心我。”
“好,先去换衣服吧。”
光线渐渐消失,黑暗重新将他笼罩,祁蘅冷静的给自己打完针,直接躺在了地上,外面的情况他现在没空去想,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只要季怀声那边尽快找到符珍的位置,步砚闻那边的武装力量就会立刻展开救援。
而步砚闻一旦有所动作,帝京那边的益盛的高层一定会收到风声,珍珍手里不仅有益盛的犯罪证据,
甚至还有权贵之间勾结益盛地下交易网络的名单,上面那位不可能任由这些证据链落到步砚闻手里。
一定会抢在他之前行动,而秦婉晴也指望着用珍珍手里的东西去要挟她的老板,那么在秦婉晴手里,
符珍反而是安全的。
珍世的情况就更不用担心,早在出事以前,就已经将核心的资产和研究都转移到了海外,
医疗项目是和华国合作的,秦婉晴不敢轻易去查,这条线就成了祁蘅调动资产最好的掩护。
其余的损失对于他来说,等到以后在想拿回来,也没人敢和他抢,现在只需要等季怀声那边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