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肺和肠胃几乎烧了起来,撕心裂肺的疼痛中,他突然明白了一个可笑的道理,
原来痛苦没有极限,只是各有不同而已,但每一种都足够折磨。
他全身肌肉处都因为极致的疼痛,而青筋暴起,全身被汗水湿透,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护工眼见着祁蘅几乎只剩半口气了,立刻阻止。
“再这样会出人命的!!!”
“这畜生弄瞎了我一只眼睛!!!死不足惜!!!!”
暴怒中的人根本不顾其他人的阻拦,持续的电击还在逐渐加码,让祁蘅只感觉呼吸的每一口空气都像火舌,呛进喉管,烧灼着肺部,呼吸都成了一种痛苦。
全身都钻心刺骨的疼,像是在被人扒皮拆骨;
但是听到那愤怒疯狂的怒吼,他觉得心里格外痛快,尽管杀了我啊!穿着你的白大褂成为和我一样的疯狗!然后一起下地狱吧!
他在电椅上扯出一个癫狂又疯魔的笑,嘴里的血沫不住的往外溢,猩红的双眼看向那个折磨他的人。
他痛苦的嘶喊中伴随着令人发憷的狞笑,回荡在整个电疗室,让所有人都愣在当场;
一众‘医护人员’紧皱着眉头,用恐惧又警惕的眼神,满脸复杂的看着他,像是见到了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住手!”熟悉的声音响了起来,是那个人
“院长!!!”
随着众人的惊呼,一切终于都停了下来,
祁蘅昏迷前听到她说:“送到我的私人病房,暂时不许任何人给他面诊。”
四肢百骸无一处不在痛,不知道陷在黑暗中多久,浑浑噩噩的意识才慢慢回归,感觉到自己躺在床上,
被子很暖,软软地托着他无处不疼的身体,他轻轻叹了口气,是病房吗?
“阿蘅!”
他转过头看见了那个她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不是病房吗?还是我在做梦?
他脑子里时间观念有些混乱,眼睛酸涩,头疼的厉害;
祁蘅抬起手去抓她,却真的握到了一片温软。
“姐姐?我在做梦吗?”
符珍红着眼圈将他抱进怀里,“没有,我在呢。”
“是吗?那我不想醒了醒了你就不要我了”
“我怎么舍得,阿蘅你看看我,我就在你身边。”
祁蘅视线没有焦距,眼眶中染上雾气,他委屈的开口:“又来骗我我很好骗吗?”
他缓缓闭上眼,再次昏了过去,眼泪从眼角滑落,符珍抱紧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