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到凌晨两点,她上楼去书房看了一眼卧室门缝里透出来的光,她轻轻敲了敲门,很快传来一阵脚步声,小狗委屈低哑的嗓音从门内传来。
“姐姐?”
符珍站在门口,与他一门之隔,心软的叹了口气叮嘱他,“去睡觉,听话。”
祁蘅在门内红了眼眶,贴着门,手握在门把上却不敢打开,他踌躇不安的急的在门口求她。
“姐姐我想看看你见见我好不好?姐姐你回来吧我真的不敢了,你回来睡,我在床边跪着行吗?”
符珍听着他带着哭腔的哀求,硬着心肠拒绝了他,她声音刻意冷下几分,“阿蘅,你现在的心情,就和我当时在帝京知道你坠崖时一样,害怕又无力;那种被所爱之人拒之门外的痛苦,你明白吗?”
祁蘅听到她的话,心情沉重,心里酸涩的想着符珍的话;
他额头抵着门,眼泪一颗一颗落在地上,紧咬着唇想把眼泪忍回去,但一想到符珍就在门口,却见不到她,就难过的根本忍不住。
“阿蘅,我关上的这扇门总有打开的时候,你心里那扇门呢?可愿意向我打开?”符珍声音一字一句的传到他耳朵里,萦绕在他心里,像是平静的海面翻涌而起的海浪,久久无法平息。
符珍听着门内小声的抽气声,低低的呜咽,也知道他伤心,还是心软的哄起了委屈巴巴的小狗。
“宝宝乖乖的,去睡觉吧,别害怕,不会不要你。”
把一颗心呈给她
高档的深色丝绒被里,祁蘅身陷其中,房间里静的出奇,只余下自己的呼吸可闻,他抬头看了一眼时钟,凌晨四点。
天花板上璀璨的水晶吊灯,斑驳的光影影影绰绰的落在他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眸里。
他有些出神,自从符珍回来以后,他就算梦魇,深夜醒来看到符珍就在身边能安心不少。
如今房间里空荡荡的,一切都好像又回到了最初,那些符珍说爱他的话语,和已经结婚的幸福,就像是大梦一场,虚幻的不真实。
心如擂鼓,慌乱的跳个不停,额头上冒起了冷汗,房间里洁白的墙壁像是要将他拉回梦魇的回忆里。
他慌乱的掀开被子起身,为了避免自己发病,快步走进浴室,几捧冷水扑在脸上,额发顿时湿漉漉的垂在眉宇间,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出神。
心里的不配得感让他觉得一切都不真实,就在他瞳孔渐渐失焦,抬起的拳头打向镜面的时候,却堪堪停住在镜子前。
右肩上,刀伤的疼痛,真切的传来。
提醒着他,前段时间发生的一切都不是梦,祁蘅垂下手臂,撑住台面微微喘息。
额发上的水滴落下来,原本无神的眼眸也渐渐恢复焦距,他一手捂住右肩的伤口,缓缓滑坐下来。
不可以!
不能自伤!会让姐姐担心!
这不是梦!我们已经结婚了!她真的回来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