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蘅?!你到底要干什么?怎么还有林氏的事?”
徐弘骏听到张盛鸣的话,感觉自己今天要在祁蘅办公室气厥过去了。
于谦一直待在祁氏,在祁蘅身边,了解的比徐弘骏多,他眼神复杂的看向祁蘅。
“所以你打算趁着符珍愧疚的时机,把林家解决了?你到底还有多少算计,能不能给个话。”
祁蘅思索片刻,笑了笑给他们透了个底。
“林乘风的丑闻和把柄,我也给祁言一份,只有吃掉他手里祁柏这颗棋子,林乘风这把刀他才会用,我才有机会折了他的刀。”
祁蘅的爱与恨
天空出现了阴霾,宛如祁蘅此时阴沉的脸色,办公室的白炽灯明亮,却无法照亮任何人的心。
滴答滴答
雨滴打在落地窗上,滑落出一道道水痕,轰隆——
突然的电闪雷鸣,照亮了祁蘅沉静如水的神色,三人都在他眼里看到了难以挽回的决绝。
“祁蘅,符珍已经和你结婚了,林乘风不会再对你造成威胁,你对付祁言和祁柏完全可以用更万全的手段。”
祁蘅起身走到窗边,雨幕迎面而落,不断打在他面前的玻璃上,闪电划过,他身影有些落寞。
如果没有这面落地窗,于谦觉得他可能会像折翼的鸟,顺着雨幕坠落而下,那是祁蘅曾经发病时,数次为自己选择的归路。
“没有威胁又怎样,珍珍的眼神曾经注视过他,就凭这一点,我没有要他的命,而只是让他去牢里待一辈子,已经是最大的退让了。”
他转过身,一道闷雷应声而落,炸在众人耳里,祁蘅逆着闪电忽闪的蓝色光晕露出一个有些疯魔的笑容。
他声音低沉而缓,带着令人胆寒的偏执与疯狂。
“至于祁言,你们以为我为什么会留着他,他和珍珍曾经有过一段婚约,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过她。我就是要他慢慢失去一切,让他疯狂,要他在拼尽全力的挣扎后,才意识到自己一无所有。”
于谦以前一直以为祁蘅是恨着祁家和祁氏的,现在看来,他也许本质上痛恨的不是那些折磨过他的人。
他的爱与恨从头至尾,都只因为一个人而存在。
“你就不怕祁言利用祁柏和林乘风,伙同英煌真的杀了你吗?”
于谦不忍看他这样,这些年祁蘅总是刀尖舔血,他如今的一切,只有他们这些身边人知道,是付出了怎样的代价得来的。
徐弘骏也哽住了,知道劝不了,但还是想多说两句,万一呢。
“你好不容易和珍珍姐结婚了,好好过日子不行吗?我们现在收手,就算只有珍世,也能”
徐弘骏突然哽住了,想到了祁家这些人,和祁蘅这些年经历的一切。
他看着祁蘅似笑非笑的表情,也意识到,这一切早就不是他们说停手就可以结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