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你刚刚”他抿唇顿住,妈妈这两个字自从祁家老宅那一晚之后,祁蘅没在提过,八岁以后,在朱秀他们的折磨下,
他慢慢刻意避开了那些关于沈玉沁的回忆,太痛了,幸福的回忆和痛苦的现实像是一把拉锯在心上的刀,不管往哪一边动,都一样的痛。
渐渐地,他甚至已经无法再将‘妈妈’这两个字说出口,那像是一个会将他奋力竖起的堡垒瞬间击溃的魔咒,
提醒着他,所有的幸福与爱都已经随着母亲而结束,如果没有符珍的出现,未来和希望也永不再存在。
“阿蘅,我们结婚了,她是你的妈妈,也就是我的。”
祁蘅没说话,只是看着她,听到她说妈妈时,眼里闪烁着意味不明的情绪,太眼神太过复杂,有太多情绪,
看的符珍心里满溢着心疼,她轻柔的吻上他的唇,将那个片刻前没有满足他的吻送上。
小狗眼睫轻颤,缓缓闭上了双眸,他仰起头像是献祭一般将自己一整个心都交给她,
符珍热烈又强势的吻着他,将自己的占有欲通过这个吻传递给他,祁蘅心里酸酸的,
他依恋符珍,他的安全感来自于符珍对他的需要程度,他喜欢符珍强势的对他做出一些更过分的事,
感受到符珍对他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时,是他最有安全感和满足感的时候,那代表着她无比的需要自己。
符珍抵着他的额头,看着他眼底迷蒙着雾气,湿润的唇瓣微微张着,胸腔起伏喘息着平复着身体的感受。
趁他有些失神,几乎是带着心理暗示的蛊惑,她嗓音低而轻柔,却格外坚定的在耳边轻述。
“宝宝,妈妈她爱你,我也爱你。”
几乎是瞬间,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一颗从他的眼眶里滚落,没有声音的,不受控的,砸在了符珍的手背上,滚烫又酸涩。
这次他没有哭多久,甚至没让符珍哄,他像是没有发现自己的眼泪,看着她露出一个笑来,然后眨了眨眼睛,眼底染上一丝冷厉。
明明脸上泪痕未干,却像是一只生气的小兽,恶狠狠的吞下了那些脆弱的呜咽,嗓音干哑发颤的凶狠道:“我要扬了他的骨灰,再让他身败名裂,就算是死了,该还的账也得给我还上!”
符珍抬手擦掉他脸上的泪痕,并不在意的开口:“那就把他坟头砸了,然后把骨灰扬到猪圈里。”
祁蘅有些惊讶的看向她,符珍向来温柔,为人处世体面又有礼貌,他是真没想到她会说出这种话来,
符珍却不以为意的起身,带着恨意冷声道:“要不是人已经死了,绝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真是便宜他了。”
好不容易从东南亚回来,已经晒黑了好几度的于谦,跟着张盛鸣一进门就看到祁蘅正从身后抱着符珍,哼哼唧唧的撒着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