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那个一直倔强的少年,痛苦着哭求起来,他一边想怜惜他,一边又被他的痛苦取悦。
他就那样看着祁蘅被按在花园的泥地里,弄得满身脏污,被祁言带来的人拳打脚踢了一顿后,带着一身伤被扔出了祁家的大门。
祁家建开始注意他以后就发现,他身上的伤从来就没有好过的时候,旧伤未愈又添新的,他总是在回家前,徘徊在大门口许久,
大概想着晚一点回来,能被折磨的时间就能少一点,他们之间的交集源于那次他被朱秀锁在了家祠,祁言每天都把饭菜像是喂狗一样从窗户直接倒进去给他。
那天他突发奇想的想要进去看看他,原本他以为祁蘅身上一定脏污不堪,却不想打开门看到的是靠坐在墙边的少年,不知道他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
他还是穿着那件白衬衣,窗边倒满了饭菜,屋子里一股馊掉的臭味,但是少年身上仍然干净,他的白衬衣除了有些褶皱和凌乱以外,还和被丢进来的时候一样,听到动静,这只小兽睁开了眼睛,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阿蘅,我是三叔。”
听到他声音,祁蘅扶着墙站了起来,他没有说话,缓缓后退了几步,这个动作刺激的祁家建,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一把上前抓住了他。
“你他妈躲我干什么!我又不是朱秀!”
他后背撞到墙上,忍不住低声咳了起来,半响后,才用嘶哑干涩的嗓音问道:“你来做什么?”
“朱秀让你来的?你也要加入他们了吗?三叔。”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浓烈的绝望和痛苦,一字一句的落在祁家建耳朵里,让他有些心虚,他定定的看着祁蘅,“我来看看你伤的怎么样?”
“不用。”
他被祁蘅这副抗拒排斥的样子,刺激的红了眼,鬼使神差的和他撕扯了起来,少年断食已久,没什么力气,与他这个成年人相比,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
“三叔!!!”
半个小时后,门口响起了祁言的声音,显然有些震惊,祁家建假装淡定的丢开祁蘅,带着警告的眼神看了祁言一眼后就快速离开了。
而被留在家祠里的祁蘅,衣衫凌乱靠在墙边,嘴角渗着血迹,他仓惶离开,没有看见少年那双眼眸里腾冉升起的沉沉戾色,
许久之后他仍然能想起那属于少年的肌肤的触感,还有自己胳膊上的那个久久未消的,一碰就疼,久未痊愈的咬痕。
祁蘅当时下了死口,差点咬下他一块肉来,在那之后他就彻底魔障的和朱秀越走越近,撕开了脸皮的加入了他们折磨祁蘅的行列。
“三爷?”
“三爷你怎么了?”
佣人的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他竟然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家祠的门口,手腕上那个伤疤到现在都还在,明明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却好像是新添上的一样,突兀又痛了起来。
现在的祁蘅和年少时已经完全不同了,他不再是无法自保的幼兽,已经成了让所有欺辱过他的人想起来的恐惧的恶魔。
他想到祁蘅那阴沉的目光就吓得腿软,一屁股瘫坐在地上,佣人搀了他好几次,才勉强把他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