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许王妃憋屈的样子,赵婉月只觉得无比畅快。
她找了个机会给小裴夫人道了谢,小裴夫人提高嗓门道:“苏姑娘是咱们女子的表率,不惧世俗,不畏人言,硬是将女子学堂撑起来了,我听说,那些穷苦人家,现在过不下去了,不是想着卖儿卖女,都是送去女子学堂学门技术,这真是很大的功德呢,这世道,做女子已经不容易了,偏生还有那么些人,一直自己为难咱们自个儿!”
今日裴老夫人没来,赵婉月才发现这平时低眉顺眼的裴小夫人也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性情中人,果然强将手下无弱兵,裴小夫人怼起人来,还真有些裴老夫人的影子。
裴小夫人说的,这些夫人小姐自然也是听过的,可是,她们哪里会管那些寻常百姓的死活。
她们只知道,苏灵溪把只能为奴为婢的贱民培养成了手艺人,有些出众的甚至想踩到他们头上去了,简直是尊卑不分。
可裴小夫人背后是丞相府,他们再不满意,说话也该掂量着些。
倒是许王妃的儿媳妇,听得入迷,她好羡慕苏灵溪,知道郡王世子德性不好,能果决的替她退婚。
如今,她大龄未嫁,又丢了引以为傲的官职,受尽嘲讽,她母亲能当着那么多人为她撑腰,说大不了不嫁,养她一辈子。
而自己的娘家人,明知道郡王府后宅乱七八糟的,还是把自己推进火坑,她回娘家哭诉郡王荒唐,宠妾灭妻,她娘还怪她没本事,留不住男人的心。
还一再告诫她,不可惹怒婆母和夫君,不然,没法照拂弟弟。
郡王妃这点心思自然没人注意的,经过了这么一遭,赵婉月也歇了替苏灵溪物色对象的心思了。
没准哪一天缘分就来了,退一万步讲,没有合适的,就养她一辈子,横竖不能让那些不长眼的给糟蹋了。
现在她想起上一世孩子们的遭遇都心有余悸。
苏灵溪终于耳根清静了,可这脑子还是每日都嗡嗡的,不为别的,就是每日给苏晓晓温习功课给闹的。
苏晓晓如今上学快三个月了,连笔都握不好,写的那个字,比蚯蚓还难看。
若不是苏晓晓对高夫子的儿子有救命之恩,估计早就被高夫子撵出来了。
高夫子拿出了二十分耐心,总算将苏晓晓调教的会背几首诗了,可这写字,他真的无能为力。
苏灵溪这才教了了三天,就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
她疲惫不堪的跟苏晓晓说:“晓晓,你小包包里还有保命的丹药吗?”
“有啊,姐姐,给你!”苏晓晓对姐姐可是从不吝啬。
苏灵溪认真的找了个盒子,将丹药收好,郑重其事的交到苏晓晓手里说:“晓晓,明日到学堂,记得把这些丹药交给高夫子,提醒他,气急了的时候,就吃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