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轻语突然低笑起来:“艰难的是你们,我好得很,而且,我就喜欢看你这么狼狈无助的样子。”
沈轻语本就没什么良心,况且原主的遭遇与她极其相似,她养在魔后名下,也是受尽了魔后亲女儿的各种欺辱,所以,她愿意替原主报这个仇。
沈轻语那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彻底激怒了沈轻瑶,她趁沈轻语不备,一口咬住了沈轻语的耳朵,沈轻语怎么挣扎她都不松口。
最后惊动了衙役,衙役对她拳打脚踢,她都不曾松口,最后,竟直接把沈轻语的耳朵活活咬了下来。
沈轻语没想到平时弱不禁风的沈轻瑶能下这般死手,她捂着血流如注的耳朵,疼得直骂娘。
那些押送的衙役,本就对押送流放犯人这事极为讨厌,你想啊,山遥路远的,这一路风餐露宿把人送过去了,他们还得马不停蹄的赶回来。
这是最苦的差使了,本以为这家好歹是兵部尚书下来的,多少有点油水,可这走了多少天了,铜板都没见着一个。
倒是那位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天天叫嚷这休息,这下好了,还打起架来,见了血,从丫头到主子,没一个省心的。
再叫他们这么闹下去,走不到一半路程,就得闹出人命。
衙役把心里的不满都化作鞭子狠狠的抽了下去,他们也不在乎谁对谁错,鞭子又不长眼睛,沈轻语和沈轻瑶遭受了无差别攻击。
沈轻语神色一凛,眼中都是狠辣,她的一只手开始运气,准备将这些人都除掉。
可是她转念一想,要是把这些人都杀了,又是另一场风波,顾淮之在她流放前做了那么多出格的事,很难让人不怀疑到他头上去。
想到这里,沈轻语收回手来,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将银子塞给衙役头子,楚楚可怜的说:“大哥救命,我姐姐她疯了,她要杀我!”
那衙役得了好处,将沈轻语让到一边,鞭子更加用力地朝沈轻瑶挥去。
那衙役边打边骂:“你怎么如此恶毒,连亲妹妹也下得去手。”
沈轻瑶有口难辩,直接被打的快昏死了过去,沈天佑到底念着她是嫡子的孩子,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护在沈轻瑶身前说:
“官爷手下留情啊,犯人死在路上,可是要细查的,官爷们也不想费这个事吧!”
那衙役这才丢了鞭子,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沈轻语出手就是一锭银子,那衙役哪里舍得怠慢了这个财神爷。
他走上前去,亲自替沈轻语查看伤口,沈轻语着实伤得不轻,她的左耳已经完全被咬掉了,鲜血像水一样冒了出来,再不止血,只怕性命堪忧。
没办法,队伍只能原地休整,好在沈轻随身带着止血的药,这才堪堪止住了血。
沈天佑本不想理会这事,可是看着满身伤痕的大孙女,想起小时候的点点滴滴,喃喃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轻瑶,她到底是你妹妹。”
沈轻瑶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断断续续的说:“祖父,是沈轻语她故意陷害我,她就是想要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