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人大失所望,但他们对苏家的仇恨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了。
见王家不再打宝镜的主意,沈轻语心里松了一口气,这宝镜是她从魔王那里借来的,开启宝镜需要耗费巨大灵力,她的灵魂拘在原主的身体里,灵力本就虚弱,哪能天天用呢。
见目的达成,沈轻语拿出一枚造型奇怪的令牌道:“这是我家主人的信物,待时机成熟,主人自会现身。”
说完便拉下帷帽悄悄走了。
王邈摩挲着那块令牌不停琢磨:“她身后的到底是谁?沈天佑也跟他们是一路人吗?”
王多子没想那么多:“爹,管他是谁,咱们先替春明把仇报了,至于这幕后之人,以后若是有利,咱们就合作,如若不然,不理会就是了。”
王邈收起令牌:“还是你想的通透,此事不足为虑。现在替春明报仇才是一等一的大事。”
王家后事也不办了,王老夫人和儿媳直接让人将春明的棺椁摆到了京兆尹府,两人一身素衣在府外击鼓鸣冤。
谢义承一听来人是王家的两位夫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这官没法做了,他本以为王家被自己劝住了,这怎么又来了。
心里虽然一百个不情愿,他还是赶紧扶了扶头上的乌纱帽,小跑着迎了出去:“两位夫人,你们这是做什么,你们这样,王公子不能早日入土为安,得多遭罪啊!”
王老夫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说:“谢大人,我孙子死的不明不白,你若不给个说法,这棺椁就一直放在这了。”
谢义承暗骂道:“你孙子不干人事,连老虎都看不下去了,要替天行道,这怎么还不明白呢!”
嘴上却一脸哀伤的说:“王老夫人,王公子是被老虎所伤,我一定派人严加巡查,若发现老虎的踪迹,不管是不是杀了王公子那只,统统杀了,您看行不行?”
谢义承深黯为官之道事做不做另说,态度还是要有的。
王老夫人一甩袖子:“谢大人,你别想糊弄我,我孙子好端端的,为何会到那等深山老林去,一定是苏家小丫头引诱了他,我孙子死的那么惨,她却没事人一样,真是太没天理了。”
谢义承揉了揉太阳穴道:“王老夫人,您该不会是忘了,是苏家姑娘先来报的官,王公子故意让人惊了她的马,欲图毁了人家的清白,这才引得天降巨石和老虎,苏姑娘才是受害者呢,因为王公子遭遇了不测,苏家这才撤了诉。”
王春明的母亲不满的说:“他们那是作贼喊抓贼,我家春明什么女人没见过,他对世家小姐从来没有什么兴趣,他下手的都是些寻常人家的女子。”
谢义承心里呵呵:你也知道自己儿子是什么货色,还有脸来告状。
王老夫人瞪了一眼儿媳,没用的东西,说个话都不会。
她忙接着说:“我去苏家提亲,春明还跟我打闹了一回,说死也不会跟苏家结亲,他怎么可能突然对苏家丫头感兴趣,你身为府尹,怎么能凭着苏家的一面之词就断定是我孙子将灵溪引到山上,明明就是苏灵溪诱惑我孙子,然后杀人灭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