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憋不出来的,一概视为厉害。
“啊?你不会做诗,但是会揉泥巴?!”
允棠惊呆了,对于这个答复,他是万万没想到。
任君川揉泥巴……那画面……
噗……好招笑。
“嗯……蝈蝈、陶泥,还有很多……朕儿时都没玩过,所以长大以后,就会感兴趣,想要弥补遗憾。”
提到蝈蝈,允棠逐渐收了笑。
怪不得任君川会向允泠讨要蝈蝈……
“看书习字什么的,其实朕一直不喜欢,小时候全靠母后逼着。”
“直到后来……有一次,她给朕布置了习字任务,朕躲懒一字为练,猫进了衣柜。”
“然后,亲就眼看到了她被那人用剑生生的……”
“哈……”
耳边响起一声微颤的轻叹,在黑暗中久久萦绕。
“打那天之后,朕就一直逼迫着自己学习了,不过王室本就不看重做诗,看中的是帝王术。”
太高的学问用不上,毕竟手下有文臣。
他只需要学会正确使用王权,在此基础上,能文能武更好。
任君川的一字一句,听的允棠难受的喘不上气,他不知该说什么才能宽慰。
可幼年的丧母之痛,是伴随一生的伤。
他思考了片刻,撑起身子,在窗外月亮的微光照映下,轻吻上了面前的薄唇。
怕被说是敷衍,还特意厮磨了会儿。
任君川不反抗,也不进攻,只是静静的躺着,享受着这份安慰。
良久,允棠才撑起身子。
“别怕,哥给你报过仇了。”
他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事情,就是用父亲赠予的佩剑,亲手斩了任康公那个魔鬼。
“朕不怕,朕早就长大了,现在唯一的一点软弱,也都放在你面前的展露了。”
“朕听你的,咱们换个话题吧。”
任君川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轻笑了一声。
允棠明白,他想将那些苦楚,一笑带过。
“对了,你说朕从小坏到大,现在想来还真是这样的呢。”
“梓潼,你知道吗?如果朕不是这个身份,那朕肯定要比和绣、允泠还顽皮,更比他们都坏。”
??
“嗯?为什么这么说呢?”
允棠顺着将话题继续下去,他好奇是真,不想让任君川难受也是真。
并不是所有的伤疤都要揭露出来才能治愈。
来自童年的阴影,需要用一生的时间来愈合。
那处伤痕,是要小心翼翼藏好的。
阴影、痛处以及伤痕,他也曾经历过。
允棠不受控的回想起那段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