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川几乎是“落荒而逃”,他和昨夜逃离汤池时,一样的狼狈不堪。
陛下很少会先行离去,这两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转眼的功夫,龙椅之上就又落了空。
百官有些搓愣,但很快都反应了过来。
“害,走吧走吧……”
“刘兄,咱们一起……”
“走走走,孙大人。”
……
众臣陆陆续续的离场,大殿也空了下来。
心底疼的发酸,允棠又深吸了一口气。
他方才专心沉浸于朝事之中,完全没感觉到伤疤被揭开的痛楚。
早朝结束,回了神的他却越发思绪如麻。
他再没了刚睡醒时的神清气爽。
龙椅上空空如也……
任君川这两天到底是什么情况?
允棠咽下辛酸,正欲动身……
“啊!”余光中的身影把他吓的直接叫了出来。
这王权承鄞怎么还没走,平常不就属他跑的最快吗?
允棠着实吓得不行,一连换了好几口气,才勉强稳了神。
王权承鄞嫌弃的撇了撇嘴:“哎呦,你这也太脆弱了吧?现在是大白天,臣还是一个大活人,你至于吗?”
“我刚才没看到你,再说了,你平常一溜烟就跑了,谁能想到你留到了现在?”
“这话帝后可别往外说,把臣的名声败坏了可如何是好?臣还是心系朝廷,心系百姓的~”
这话允棠听的眉头皱起,直犯恶心。
还有比这老头儿更虚伪的吗?
“你少来了,也不需要我往外说,大家都有目共睹,若是把你那心分成十份,你妻子一人就能占上九份。”
王权承鄞无视了允棠的阴阳怪气,不怒反笑:“这话臣爱听,我就宝贝我们家祈年~”
允棠嫌弃的挪远了两步……
“你那男妻叫祈年?”
“嗯,王权祈年。”
“祈年送福,又吉利又好听,只是,怎么跟你一个姓儿啊?”
多好听的话啊?怎么到了帝后嘴里就变了味道呢?
“什么叫怎么跟我一个姓儿啊?王权这个姓氏哪里难听了?”王权承鄞两手一摊,非常不服气。
“是是……好听,好听……”允棠敷衍的迎合着,视线却飘忽到了别处。
他还嘚去找任君川呢,这老头儿话怎么那么多啊?
“妻随夫姓嘛~祈年跟我同姓……”
“原来是这样,我说怎么跟你一个姓呢?你这人还真是霸道啊,谁规定妻一定嘚随夫姓的?”
允棠本就不喜这些陈旧规矩,在他看来,那位名唤祈年的男妻,这辈子摊上个王权承鄞,实在是可怜。
他不受控的为人家鸣了句不平。
“瞧您这话说的,吾妻命苦,是家父在臣小时候就买回来的,就连祈年这个名字也是他老人家亲自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