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样算下来,收入肯定不菲。
他知道这些都是许朝阳带给他的,他在村里混了那么久,又在府城待了一个多月,明白跟着许朝阳才能发财。
做一个知恩图报的人,许朝阳才会继续从指缝里漏出些好处给他。
“行了,先做出来再说吧。”许朝阳笑着摇摇头,把人赶了出去。
张清刚离开,后院的一锅蛋糕就熟了。
常乐拿着一块儿蛋糕小跑着进来,挤到许朝阳身边坐下,咬了一口蛋糕开始抱怨,“还是在烤炉前好,只是离开一两步就开始冷了,也不知道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了。”
“是啊,”许朝阳就着常乐的手也咬了一口蛋糕,“幸好之前给后院的烤炉加了一个棚子,要不然等下雪了更冷。”
现在才十二月中旬,要是再过一个月,还不得冻死人。
许朝阳用衣服把自己裹紧,他作为一个北方人,他从小就生活在会下雪的城市。
可就算那样,在最冷的时候都有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过冬只穿一条单裤子。
哪里像现在,还没入九,人就受不了了,这要是入了九,真的会冻死人的。
常乐对许朝阳的话深表赞同,歪着头开始幻想,“就是,这老天爷就是不想让人好过,要是一直都是春天或者秋天就好了。”
“你说的那个地方倒是真有,”许朝阳揉了揉常乐的脑袋,回忆着在现代去过的地方,“有些地方,一整年都只用穿一件薄衫就行。”
“哪里哪里,”常乐来了兴趣,把最后的一口蛋糕塞进许朝阳的嘴里,整个身体都贴着对方,表情着急的追问道,“那个地方在哪里,是在我们大洲朝吗?”
要是在别的国家,那他们可就去不了了。
“这”许朝阳一时语塞,他到这里这么长时间,还真没想过云南那个地界现在属不属于大洲朝。
好在常乐也没想着等许朝阳回答,他探着头往外看,外面已经有人开始穿棉衣了。
“唉,”常乐收回眼神爬在桌子上又开始犯愁,“相公,你说裁缝铺子什么时候才会把我们的棉衣送过来啊,他们的效率真的是太慢了。”
“怎么,你还委屈上了,”许朝阳在常乐头上轻拍了一下,故意逗道,“也不知道谁说不要紧啊。”
常乐一听马上坐直身体开始找借口,“我这不是不知道嘛,谁知道府城和镇子不一样啊。”
往年他的棉衣都是常猎户十二月初在镇子帮他订做的,他以为府城的裁缝也一样。
谁知道在府城,不止有钱人会每年都做新棉衣,就连下人也都穿新的,这也导致冬天来临之前,每家裁缝铺子都压着很多订单。
等他们十二月份找到裁缝铺时,想拿到棉衣只能等到一月份了。
“行了,确实不怪你,”许朝阳搂住常乐的肩膀摇晃了两下,“我们都没有经验嘛,明年咱早早订就可以了。”
“可是今年呢,”常乐突然提高声音撒娇道,“今年就让我们冻死吧。”
许朝阳哈哈一笑,在常乐鼻子上刮了一下,“那就冻死我们吧。”
冻死是冻不死,等张清把暖炉送过来,先给铺子放三个,再给家里放两个,到时候就算没有棉衣,估计也冷不到哪里去。
时间差不多到了中午,铺子里终于来了几位客人,许朝阳和常乐待在铺子里也没什么事,只能先回家了。
没想到刚到家门口,就看到了一辆熟悉的马车。
常乐的脚步先顿了一顿,本来还有些无精打采的脸马上恢复了精神。
他抓住许朝阳的手小跑到马车前,一把撩开车帘,看到里面的人,脆生生地喊了一声“高瑾文,你来了。”
“小乐,我来看你了,”高瑾文长腿一跨,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怎么样,想哥哥了吗?”
“嗯”常乐认真地想了想高瑾文的话,最后摇摇头,“最近都挺忙的,没有时间想你。”
高瑾文一离开,他就和相公来到了府城,然后整天都在忙,哪有空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