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之快,刘斯哲完全辨别不出人影。
不是人……
这是刘斯哲此刻脑子里窜出来的第一反应。
死?他怎么可能死,他不信。
“你别骗我了!是不是你!温今禾!你们两个婊子串通好了演我是吧!我马上叫安保上来,给我等着!”
刘斯哲一边死死盯着阳台的方向,除却窗帘被高空的风吹得疯狂往客厅里卷,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为什么会一个人影都没有。
他突出的肚子开始抖动,不停朝后挪动步伐,直至靠近可视门铃的位置。
下一秒,他急切地转身,按动可以联系楼下安保的紧急求助按钮。
沉默。
空气中只剩下沉默。
可视门铃一片黑暗,压根看不见任何东西。
“嘻嘻嘻嘻——”
“都说了,你死了,怎么可能控制得了阳间的东西呢?”
声音仍旧从阳台传来,可任由他怎么看,阳台仍旧空无一人。
“不,我不信——”
他一边说话,一边走到岛台边,拿起酒瓶。
手能碰到酒瓶,令刘斯哲恐惧消除,“果然是你们,两个婊子骗我是吧,酒瓶我拿得到,你们就是在骗我,老子没死!”
“嘻嘻嘻,因为酒是贡品啊,刚刚不是你自己,开的酒吗?”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一道黑影以在他看来人类达不到的速度从阳台一晃而过。
他一只手仍然用石膏吊着,甚至无法揉动眼睛,确认是不是眼花。
尖锐的声音在夜色中愈发诡异,刘斯哲上下齿打颤,鼓起勇气终于抡起酒瓶往阳台方向缓慢走去。
越靠近阳台,如女鬼一般吟叫的风声就愈发明显,他尝试大喊,压根得不到回应。
怎,怎么可能没人呢!
刘斯哲死活不愿意承认刚刚那道女声说他已经死亡的说法。
刘兆庆的遗产他都还没得到,他不可能死。
凭什么让他那两个兄弟占了便宜!
“我——”
脚步迈出阳台的一瞬间,一阵风从脚下吹过,下一秒,他肥硕的身躯竟然已经倒掉着升空。
举着的酒瓶因为方向骤然翻转,酒水不停往刘斯哲的脸上喷洒。
他被呛得差点窒息,吞咽了几口酒水之后才缓过劲。
“我不,我不要死!”
他原先惊吓得双目紧闭,在没得到回应之后,才慢慢睁开眼,视线被那只同样倒吊在阳台的黑猫占满之后,刘斯哲心跳再度短暂抽离。
黑猫眼睛突然泛出绿光。
在他面前出声。
“知道为什么你会被吊起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