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忍耐……呜哇!里包恩是大笨蛋!”“喂,蓝波——”里包恩沉下脸,再次握住列恩球,用力一扔,“你还是变成星星去吧。”“呜呀!”蓝波被撞飞的同时,十年后火箭筒也在无意间被打开了。弹出去的火箭筒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朝他们直直飞来。“飞过来了,里包恩!”“……嗯?”意料之外,她听到里包恩说,“糟糕,身体动不了。”“诶?”眼看着火箭筒即将落下,纲吉下意识地做出了反应,然后——砰!!烟雾轰然涌起,抹去了周围的一切。xxx有过先前的几次遭遇之后,再一次被十年后火箭筒击中、并送到十年后的奇妙感觉本该已经逐渐习惯了。但这一次,纲吉还是隐约觉得哪里有点不一样。可能是因为这次是自找的吧。她叹了口气,任凭自己被重重地甩到什么东西上。还好下方比较柔软,她没感到多少疼痛。因为之前几次经验,纲吉一想到自己即将处于的环境,就非常不安,但当烟雾散去,她看清眼前的景象,不由愣住了。她所处在一间很大的房间,有点像会客厅,也非常干净。布置很简单,除了桌椅之外,只有几个橱柜,地上铺着地毯,墙上贴满了浅色系的壁纸。落地窗很大,外面的光线照进来,使得房间就算没开灯也非常明亮。而她坐在白色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放着一本倒扣的书。房间里没有其他人,但不安并没有因此消去。纲吉多少还是觉得有点不自在,便挪动着坐起身,滑下了沙发。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本该觉得舒适,她却莫名地感觉到一阵寒意袭上心头,令她的动作也变得僵硬起来。纲吉试着轻轻地迈出一步,发觉并没什么不妥,便慢慢地绕过茶几走到了橱柜前面。茶几上倒扣的书是一本英文书,她基本看不懂,但橱柜上面放着的一个女式的手提包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再次看了看房间。确实没有人,也没有别的声音。落地窗看上去是不能打开的,而门上也没有把手。考虑到这是十年后,可能是用指纹之类的东西才能打开吧。她犹豫了一下,抬起手放在了手提包上。“是十年后的我的吗?”纲吉很快注意到它并没有被扣紧,只是虚掩着。而里面也没有很多东西,只有一个化妆镜,一支香水,还有一把钥匙和一个盒子。盒子也没锁,里面装着几枚银色戒指,和一些外表奇怪的小盒子。她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在内层的袋子里发现了一个耳坠,可以夹在耳垂上。她本来只是怀着好奇心将它戴上,却没想到听到一个声音在耳旁响起:“顺利启动,身份验证成功。请遵从指示,打开开关。”“什么?”纲吉吓了一跳,猛地后退几步,差点把耳坠甩下来。她摸索着耳坠表面,一边疑惑地转头,四处看了看。在橱柜上方的墙上,确实有一个按键式开关。纲吉没想太多,就按了下去。只听到刺的一声,下一刻,房间里的景象全变了,这让她猛然想到,刚才她所看到的,可能是立体投影。但她很快就没有心情注意这些奇妙的高科技了。耳坠里的声音没再响起。纲吉慢慢放下手,慢慢地转过身,却又很快后退一步,一不小心撞在了橱柜上。她咬住下唇,但仍然控制不住地颤抖着,身子沿着柜门慢慢滑到地毯上。伴随着一种强烈的眩晕感笼罩在身上,她的心里顿时充满了对这个十年后世界的恐惧。血……手上沾着的,从沙发流淌到地毯上,溅在沙发背和茶几上的……暗红色的痕迹,充满了血腥味。伪你对我的名字有什么意见嘛“拿来。”“……不要。”“……”“……”作为回应,纲吉只是更紧地抱住了盒子,如临大敌地瞪着眼前的银发杀手,大有一副宁可和它同归于尽似的架势。遇到这种比想象中难缠而无法随便处理掉的情形,斯库瓦罗忍不住咒骂了一句,左手稍稍用力,剑尖就顺着地面的缝隙干脆利落地插了进去,发出吓人的擦擦声。“臭丫头,别以为我不敢砍了你啊喂!——你交不交出来?”纲吉从来没觉得自己胆子居然能有这么大,但总觉得,眼下除了坚持下去也没别的路好走了。毕竟,在短暂的相处时间里,她得出一个结论:如果真要动手杀人——当然,两个人都清楚,这对于他来说轻松得如同踩死一只蚂蚁——他早就动手了。如果说,在先前的袭击中,他丝毫没有手下留情,那么,唯一能够阻止他的是……不管怎么说,纲吉相信自己的直觉,哪怕这个尝试对于她来说太过大胆,甚至可以说不要命。“那你就动手吧,”她打定主意,就算吓得瑟瑟发抖,还是坚持说下去,“如果你认为就算损坏和加百罗涅家族的关系也没事的话,但是,如果我出了什么事的话,迪诺先生是绝对不会——”她猛地刹住话音,抿紧嘴唇,扭开头去。“啧,你……”斯库瓦罗唰地把剑拔了出来。有那么片刻,他似乎真的打算把她剁成生鱼片了,但最后,还是理智占了上风,在剑刃即将划到她脖子之前停下动作。“你和迪诺什么关系?”他狐疑地问。“没……没有什么,”纲吉瞅了他一眼,又很快躲闪了他的目光。这反而让斯库瓦罗产生了某些想法。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站身的同时把剑收了回去。“嘁,”他有些烦躁地扯了扯头发,然后往后一甩,“b别搞错了,谁会怕得罪跳马那家伙啊,只是不想招来无意义的麻烦罢了,虽然boss可不会在乎……既然这样,你就跟我走一趟吧。”话音刚落下,身后就响起了引擎的启动的声音。螺旋桨旋转形成新的气流,将斯库瓦罗那头银色的长发吹散了。“听到没有?”他一脚踹在护栏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纲吉,“动作快点,别以为我耐心很好。”“可——可是,要去哪里?”她连忙跟着站起来,有些不知所措。斯库瓦罗刚转身准备走向直升机,听到她的话又扭过头来:“嗯?去哪里?”他说着,扯起一个令人心惊胆战的笑容:“当然是西西里。”“我——”“在抵达目的地之前,你会活得好好的,”他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你要是还有点头脑的话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也别想着逃,听到了吗?不然,我可不敢保证这之后你的小命是否还能安然无恙了。”发现她还在瞪着自己,他皱起眉头,想到什么似的,又补充道:“当然,也不会对你做什么,别想太多,我可不至于对别人的女人动……”在他说出什么可怕的话之前,纲吉赶紧咽下口水,用力地点点头:“我、我知道了!”也许是嫌弃她手脚不利落,斯库瓦罗本已经踏上了软梯,又突然反身跳下来,拽起她的手臂把她拖了过去,又一个轻跃将人带上机舱,砰的一声关上了机门。“唔——”纲吉被一把推到后排,还没来得及坐起来,对方就扔了个耳罩过来,喝令她快点戴上。她确认装着指环的盒子好好地放在自己口袋里之后,心惊胆战地往外望去,看到逐渐下降并缩放的街道与房屋,顿时感到一阵眩晕。“等、等一下!”副驾驶座上的斯库瓦罗横了她一眼,她就打消了站起来的念头,但还是坚持把话说出了口:“我没带护照!也没有任何其他身份——”当她发现对方正用一种看格林迪洛水怪一般的目光看着自己,仿佛在说再吵我就把你从这里扔出去的时候,她不自觉地剩下的半截话咽了回去,正襟危坐,目光直视前方——驾驶员的后脑勺和他的座椅——努力表现出自己很乖很听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