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这事情我刚刚才和舅舅说过吧?现在曹太后不光知道了,还能在自己出宫的时候派内侍将自己拦下来,简直是恐怖如斯!怪不得舅舅平日里叫自己来宫里谈事情都得在御书房里面,而且需要屏退左右才开口。合着身旁的都是眼睛在盯着啊!今天这是给韩章接风洗尘,必须要有人在一旁侍候着,韩章大概是喝多了,也没注意这一点就直接说了。然后前脚韩章刚说完,后脚这消息就传到大娘娘这里了看来换宿卫还不够,应该提醒舅舅将宫里的宫女内侍也换一批!不然住在一个遍地是眼线的地方,想想都让人毛骨悚然!这万一想到这里,徐寿抬头看了眼曹太后,见其一直盯着自己,拱手道:“回大娘娘的话,确有此事!”曹太后气不打一处来,先帝遗诏让你陇右平定后即可收复幽云,你却想着做贸易?先帝也待你不薄吧,要不是先帝重用你,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守着一个破爵位过活呢,哪有现在这崇高的地位!更可气的是,韩章说陇右那边的船队一年前就已经开始通行,你明明知道这对朝廷有好处,却在先帝在世的时候不告诉先帝,等当今新皇一上位你却给献了出去!合着你有了舅舅就忘了先帝对你的恩惠?想到这里,曹太后抓起桌子上的茶盏就往徐寿身上砸去,一边砸一边说道:“先帝遗诏让你替他收复幽云,所以才给了你这么大的权力,如今你不务正业,却要搞什么贸易,谁给你的权力,谁给你的胆子”可茶盏却被徐寿几个闪射躲过,曹太后见没砸中,呵斥道:“你还敢躲?”徐寿抬头看着坐在主位上指着自己的曹太后,眼中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狠辣。刚想开口说话,门口却传来一丝骚乱。徐寿转头看去,赵宗全带着一队宿卫推开挡路的宫令和内侍后,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先是扶着徐寿的肩膀上下仔细的看了看。看到徐寿无事,赵宗全这才放下了心。刚刚自己回了御书房准备批阅奏疏,好不容易将心情从远海贸易的利润中给收了回来,刚拿起奏疏还没看几本呢。门口却来了个宿卫说燕国公被太后大娘娘派人给带走了。自己喝了些酒,听了这话当时还没反应过来,大娘娘叫他过去就过去呗,人家玉玺在手,哪天不接见几个朝臣。可见那宿卫慌张的样子,自己这才想到,一定是刚刚在宴会上伺候的内侍将贸易的事情与太后说了。这个时候太后召见,要么是想从贸易中也分些利润到自己手中,要么是不允许寿哥儿进行贸易。这两个无论是哪个,对自己来说都不是好事。更何况徐寿还是自己的外甥,要是让太后给欺负了,自己怎么对得起那死去的妹妹!于是自己立马让那个宿卫点了些人,跟着自己匆忙的往太后宫殿赶来。刚刚在外面,自己还等着宫女进去通报呢,可突然里面传来打砸之声,还伴随着呵斥,自己怕寿哥儿吃亏,也不顾礼法,让宿卫推开宫女就冲了叫来。赵宗全扫视了一眼地上被摔碎的茶盏,看着曹太后脸色阴沉道:“大娘娘你这是何意!”说着,用手指了指地上的茶盏。曹太后见赵宗全来了,只能压下怒火,瞪了眼徐寿才坐了下来。坐下后,曹太后眼皮子都没抬,只是用手整理了一下刚刚有些凌乱的衣服,而后对赵宗全摆摆手,慢条斯理道:“坐吧!”赵宗全摇了摇头,将徐寿护在身后,对曹太后道:“大娘娘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对朕说,燕国公年纪还小,你又何必这样对他!”徐寿见赵宗全这样,刚刚还狠辣的眼神也柔和了很多。低声在赵宗全的耳边道:“舅舅,我娃都七八岁了”赵宗全回头冷声呵斥道:“你给我闭嘴!”曹太后坐在主位上,冷眼看着下面的舅甥二人,开口道:“先帝遗诏,待陇右平定后,燕国公即刻领兵收复,可他如今居然想出海进行”话没说完,赵宗全打断道:“大娘娘,先帝的遗诏朕不敢忘,只是新进士才去陇右多长时间,离安定平稳还远得很吧!至于出海一事,此事并不繁杂,且有功于大宋,请大娘娘不要做出阻拦之举,以免伤了我们之间的和气!”曹太后被赵宗全这话给噎了一下,指着赵宗全气的浑身发抖。赵宗全见曹太后这样,拱手道:“若是大娘娘没什么别的事情,朕就带燕国公出去了,朕还有些事要与他商讨!”说罢,也不管曹太后如何,赵宗全拉着徐寿就走了出去。宫殿里,曹太后见这二人如此无视自己,指着赵宗全的背影骂道:“你也是个忘恩负义之人,若不是先帝钦点,你也配当这个官家!”赵宗全刚走到门口就听到这话,脚步一顿,而后和没事一般继续向前走着。曹太后见二人的背影远去,毫无停留旨意,一咬牙扑到床榻之上,从枕头下取出玉玺,对身旁的宫令喊道:“去,传我的懿旨,让相公们都过来!”赵宗全你个忘恩负义之徒别得意的太早,你可别忘了,玉玺可还是在我手上!先帝就防着你这样呢!我不相信你没有玉玺,相公还会站在你那边!身旁的宫令得令后屈膝行礼后,走了出去。可没一会儿,那宫令却又脸色难看的走了回来,曹太后见状,心里一咯噔,慌忙问道:“那些相公呢?”宫令为难道:“欧阳大相公前些时日去了陇右主政,富大相公去了河北赈灾,文相公已经去了军营挂帅现在朝廷之中主政的是韩章韩相公他他”见这宫令说话吞吞吐吐的,曹太后一拍桌子呵道:“说!”宫令吓的‘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身子有些发抖道:“大娘娘您知道的,韩相公今日和官家在宫中饮宴,到现在还未醒酒”:()知否:勇毅侯府小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