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吗,太后娘娘病重,皇后娘娘眼看着就要被废了!”“自古深情留不住,帝王多情是常事,估计也没什么谋害太后的事儿,就是找个由头,皇上想纳妾了呗。”“是咯,据说好些大臣家的姑娘们都到锦绣阁买新衣裳去了,这打得什么主意,我王老三都看得出来。”“听说今儿个,袁首辅一大清早就跪在御书房门口了。”“是吗,你看,谁家闺女,谁知道疼吧。”此时,被大家盛赞“好父亲”的袁首辅正跪在御书房门口,萧瑟的秋风之下,神情肃穆。“让他给朕滚进来!”“跪在外面像什么事儿?”“故意装可怜是吧,还是想让全大周的百姓指责朕!?”姜鹤堂暴怒的呵斥声音从御书房内传来。苏公公也并不像平日里那般热络,他走到袁首辅面前,“都听见了吧?那就请吧,袁大人。“还没等袁首辅站起身来,他就已经转身走了。只留袁首辅一个人,颤颤巍巍的从地上爬起,敲了敲僵硬的腿脚,跌跌撞撞的跟上。众人用一种同情的眼神看着他那有些佝偻的背影,特别是他进去之后,姜鹤堂的那句,“把门给朕带上!”,更让周围所有人不自觉的离御书房更远了些。然而,此时此刻,御书房内的情景…简直让人大跌眼镜…令人同情不已的袁首辅,坐在太师椅上,高高在上的姜鹤堂和捧高踩低的苏公公,却一人一条腿,恭恭敬敬的在给袁首辅捶腿。“岳父大人~您怎么不垫垫呀,这膝盖跪的,待会儿皇后娘娘知道了,指不定怎么罚朕呢。”“是呀,首辅大人!您这儿酸不酸,奴才再给您按按?要不要喝茶?奴才给您沏!”袁首辅挺无语的,把他俩都推开,自己倒了杯茶,喝了起来,“既然要演,那就真一点,若是让人发现我弄虚作假,我这张老脸,往哪搁?”“诶,诶,诶,您说的是。”苏公公和姜鹤堂狗腿的不行。原来,早在昨日,袁天真和姜鹤堂讲起这背后之人的目标,肯定不是太后娘娘的时候,他们夫妻俩就决定顺着背后之人搭的戏台子,演了这出戏。那人既然能把手伸进后宫,必然有诸多眼线,因此两人并没有提前告知其他人这事儿,为的就是一个真实。只是宫外的袁家,还有一位老祖宗——袁天真的祖母,不提前打个招呼,估计不太行。故而,袁首辅也陪着演了这出戏。半个时辰后,袁首辅头破血流,昏厥过去,被好几个小太监搀扶着才出了宫。外界都在传,“遭了遭了!这回皇后娘娘指定要被废了!”“袁首辅都被人抬着回的府!到处都是血!生死难料啊!”“看来,传言都是真的,皇上迟迟不发落皇后娘娘,必定也有首辅的原因吧…”“天呐,这些弯弯绕绕的我搞不懂,但我知道,这真是要变天了…”袁府,袁老夫人坐在儿子床前,抹着眼泪,看着丫鬟把药喂完,痛心疾首的让所有人都下去,自己想单独陪陪儿子。待屋里彻底再无他人之后,袁首辅“醒”了过来。“母亲,可有吓着?您瞧这是小明月最爱的山楂汁,别说这颜色还蛮像那么回事儿的。”“别贫了,宫中,真真怎么样了?”袁老太太还是最在意自家孙女的情况。“您老啊,就放心吧,本就是演给别人看的,我去的时候,真真还有心情安心作画呢。”闻言,老太太也松快不少。“等这事儿过去,皇上怕是要有大动作了。”说着他还从衣服里掏出个油纸包,“哦,对了,这是小明月说让儿子带来孝敬您的。”老太太一看,这才露出了笑容。虽然有准备,但听说儿子受伤昏迷,被抬回家的那一刻,心里还是免不了慌慌的。伸手接过油纸包,还是温温热热的,心下熨贴了几分。“你既这几日都要装病,那就趁机好生休息休息,母亲我便先走了。”生怕自己慢走一步,这油纸包里的宝贝就要被分走一半似的。走出屋子的老太太,立马换上一张悲痛欲绝的表情,时不时的还要用沾有轻微花椒水的帕子蹭蹭眼睛。直到回了屋子,以“我要静一静”为由,锁上了门,才露出开心的表情。她小心翼翼的打开油纸包,喜滋滋的看着里边,都是些新制的零嘴,有糕点、蜜饯、果干儿、还有软乎不硬的肉干儿呢。明月也是昨个晚上,半夜被姜鹤堂和袁天真抱到龙床上,才被告知的真相。迷迷糊糊的,小短手用力的抱着眼前两个大人,确认自己没有在做梦,悬着的心才落回实地,“还好,呜呜呜,我还以为你们要决裂了!吓死我了。”袁天真抱紧了明月,“今日可有吓着?晚上你在坤宁宫门口,舅母没理你,是不是让你伤心了?真是对不住,小明月,其实舅母心里也很难受的。”明月摇摇头,在黑夜里比了个小小小东西的动作,“就那么一点点点点儿伤心!不过,现在好了!”她把头埋进袁天真怀里,“抱抱我就好了。”听的袁天真心里狠狠一软。这时,明月突然想到,“你们告诉哥哥了吗?”姜鹤堂笑出了声,弹了一下她的脑袋,“你哥哥早就猜到了,就你傻,他正要跟你说呢,你个小蠢猪,在他背上睡着了。”明月嘿嘿一笑。当夜,明月左手袁天真,右手小欢哥儿,姜鹤堂睡在最外侧,抓耳挠腮的,怎么到哪儿都抱不着媳妇儿啊!太后娘娘已然清醒,明月每日、每时每刻都陪在太后的身边,给她讲自己在温家住的这些日子,给她讲那日遇见奇葩姑娘的事儿。弄得太后时而捧腹哈哈大笑,时而握着拳头,痛斥恶人。很快,太后的病情在华得兴和一众太医的照料下,日渐好转;幕后之人的身份背景、行踪也渐渐的浮出水面。:()皇家团宠小郡主的锦鲤日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