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冷笑一声,显然是不信。
越安被吓得双腿一软,坐到地上,她认错:“师叔,我错了,其实——”
她没说完,凌霄了然笑说:“我就知道。”
这一句话使得越安又开始百转千回的揣测,师叔已经知道了?既然他知道那玉傀被金玉开掳走,是否说明他同样知道金玉开在松鸣城连杀数人,而她和师兄节节败退逃走一事?刚刚师叔之所以问起玉傀,难道不是想知道他的下落,而是单纯对她和师兄两人敌不过金玉开一人而感到不满?
一时间,思绪纷纷。
凌霄说:“你一说他不在,又替他遮掩说他生病了,我就知道,他其实根本没病,不过是嫌弃这地方太冷,他恃宠拿乔,不肯来而已。”
越安内心更惊,凌霄话中的亲昵她如何听不出。她恐惧能使凌霄走出心结的希望葬送在自己手里,于是更不敢说出真话,唯唯诺诺的顺势点头:“是这样的。”
凌霄先想他怎么这样娇气,再想在他手上再怎么娇气些似乎也无关系,说:“等忙完了手上的事情,我会去见他的,北域来与不来并无所谓。你们两个回去吧。”
越安惊魂未定的与宋阳秋一同出去。上到见过三雷真人的广场,端英正在等他们两个。见越安的脸色并不好看,端英叹气:“没有用吗。”
越安说:“不。”
隔了一会儿,她自己拿不准主意:“我们回昆仑——我有事情要请师傅定夺。”
今日的会面不算噩耗,还是有好消息的:“师叔的伤势或许有逆转的可能。”
宋阳秋心中奇怪,他们千里迢迢的来,历尽多少波折,怎么才到九黎见过剑尊就要回去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包含在内,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期待回去。
端英问了:“阳秋和我们一同回去吗。”
越安走出来的时候,就在想,反正宋阳秋和沈晏清长得一模一样,和那玉傀长得也一模一样,替谁不是替。
倘若那玉傀真的早死在金玉开手上了,就让宋阳秋撒谎,说自己就是那个玉傀。
反正这玉傀统共也只和师叔见过一面,师叔认不出来的。
越安说:“我们一起回去。”
宋阳秋欲言又止地看了又看,忍不住问道:“你刚刚说剑尊受伤了……这伤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天底下还有人能伤得了他吗。”
这问题他很早就想问了,但始终没有这个机会。
他等了又等见越安和端英迟迟不开口,假装畏缩地往后退了一小步:“不过这要是是什么我不能得知的秘密,就当我多嘴,不用告诉我了。”
端英笑道:“这倒不是什么秘密,三宗十派、玄都东海的上层,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宋阳秋猜测:“我听说明鸿仙君与剑尊有旧仇,去年明鸿仙君出生死关,如今也是化神修为,难道是明鸿仙君伤得剑尊?”
端英摇头:“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