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四皇子从路行渊进宫门便已经派人留意过,路行渊并未带任何人进宫。
在他来御书房前,已有人向他汇报,二皇子带兵攻打宫门。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便攻进来了。
于是此刻这屋里的人皆没什么好忌惮。四皇子眉眼弯弯,笑却不像笑的样子,道:
“父皇将玉玺藏的太过隐秘,儿臣苦找数月无果。”
“父皇若肯交出玉玺,儿臣倒是可以考虑留父皇一命,父皇意下如何?”
“皇兄无意皇位,将皇位传与儿臣,总比被外头攻打进来的二皇兄抢去好。至少儿臣确定自己乃父皇亲生骨肉。”
此刻打斗声已越来越近,
御书房外头的侍卫进来,对着四皇子拱手道:
“殿下,二殿下的人马即将攻打到此处。”
四皇子语气轻蔑,“父皇这些御前侍卫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好在儿臣早已在宫中部署了自己的人手。”
他继续看着皇上道:
“父皇此刻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他最看重的儿子,可能是皇后与别人的私生,已带兵攻进皇宫,来取他性命。
他的亲生儿子,一个处心积虑策划这一切,在旁冷眼旁观。
一个为了要他的皇位,已将他囚禁数月。
想他处心积虑一辈子,最终竟落得此下场。
皇上心口一紧,一口鲜血喷了出去。
这次贵妃娘娘并未递上帕子,甚至恐怕血溅到自己身上,嫌弃地向后退了半步。
皇上的手撑在床边,从嘴里吐出来的血挂满整个下颚,看起来竟是有些凄惨。
四皇子和贵妃娘娘等着皇上回话。
而路行渊依旧淡定地坐在椅子上,像个看戏的,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门口的侍卫还在等着四皇子吩咐。
皇上苦涩地望着眼前众人,
眼下他已别无选择,到底是无奈地开了口。
“玉玺……在朕的玉枕里。”
贵妃娘娘闻言一把抽出被皇上半靠着的玉枕。
皇上失去了重心,栽倒在软榻上,却无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