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许命运便是如此
昨夜雨停时,
墨色的发丝垂在床边,迟雨散去酒气的瞳孔空洞。
浑身上下疼得像是回到了每日厮杀的暗卫营。
可恶的是,他虽失去了理智,却又如他自己所说,从始至终他皆是清醒的。
酒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而罪魁祸首却趴在他身上,抱着他嚎啕大哭。
迟雨以为是自己要死了,他才哭的如此伤心。或者单纯是要用哭声将他耳朵震聋。
还有脸哭!
他想骂人。
或者干脆一拳将这人打飞。
拳头才握紧,耳边的哭声却停了下来,换做轻轻的、颤抖的一句,
“迟雨……我娘和我弟弟死了,他们死了……”
滚烫的泪水落在他的肩上,烫的灼人。
迟雨不知道如何安慰人,只能将人抱紧。
然而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一晚上抱着他又哭又亲又……
却只是短暂地变回了原来的远山一晚。
清晨起来的时候,便又恢复了欠揍的样子。
……
远山坐在床边,回头看了一眼迟雨又迅速转了回来。
“昨夜你我皆醉了……”
“你敢说是因为喝醉了试试?”
迟雨的声音也恢复了以往的冰冷,却沙哑的他自己都愣了一瞬。
远山背脊一僵,立马转移了话题,
“我不可能随你回去。”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扯开里面的口袋,掏出那四个金锭,
“如今有酒有肉有部下,再不只是听人使唤,不如你随我回丞相府如何?我不会亏待你的。这……呃……”
远山才将金锭放在床边,腹部便被狠狠地捶了一拳。
疼得他抱着肚子窝在床边。
本该在他身后躺着的迟雨,此刻站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