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一刻,他甚至有些恍惚,
好像那一切都是他切身经历过的一样。
他奋力地挣扎着找到自己。
努力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书景,谢谢你来救我,先去隗家老宅等我好吗?”
齐凌木讷的点头,看着隗泩滴血的手,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地转身走了。
隗泩转身,回到路行渊身边,用袖子将沾了血的匕首擦干净,放进路行渊的手里。故作轻松地道:
“殿下,你不会其实是会武功吧,像是要走火入魔。”
“齐凌是来救我的,咱们现在可以回府了。”
他拉起路行渊的另一只手,
手心的血落在路行渊深不见底的眸子里,唤回了些许理智。
一旁一直屏息站着的孟千承到底在二人走之前,壮着胆子来到了路行渊身边,压低了声音道:
“殿下,有一事尚未来得及报给殿下。殿下要查的丘老将军遗党下落,已有眉目,正是窝藏于秋赤山。”
……
回去的路上,马车摇晃,
路行渊小心翼翼地给隗泩上药,面色依旧暗的吓人,
“殿下?”
隗泩看着手心的伤,
“这点小伤没关系。”
“小人想跟殿下商量个事,就是和齐凌一起去……吾……”
隗泩话说到一半,路行渊突然伸手,抓着他的后颈就吻了上去。
“……吾……殿……”
隗泩闪躲着,脑袋“哐”地一声撞在了身后的车板上,路行渊的吻瞬间便追上来。
瓷白的小药瓶滚落在车板上,撒了药粉。
路行渊紧紧抓着隗泩的手腕,将人整个抵在车壁上。
似乎不想从他嘴里听到任何一个关于别人的字。
是隗泩天天在他身边转着圈,天天说喜欢,没事儿凑过去偷亲他,亮晶晶的眼睛不错眼珠地望着他,才让他以为,他的小兔会一直这样粘在他身边。
小兔子是谁无所谓,
小兔子是他的,不能被任何人抢走。
他要将小兔子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