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发话,众侍卫齐齐道了声“是”,便有序地退了下去。
二皇子的视线仍望着隗泩离开处的黑暗,眸子晦暗阴狠,似是在预谋着什么害人的诡计。
而另一边,隗泩推开了书房的门……
————
书房里,路行渊坐在书案前,虽面色淡然,视线却时不时望一眼紧闭的房门。
“嘎吱……”
房门轻轻推来,
隗泩面色神伤地缓步走了进来。
路行渊眉头微微蹙了一下,
“受伤了?”
“远山伤的?”
“嗯。”
隗泩眼里的刺痛,见了路行渊部分化成了委屈,他撇嘴“嗯”了一声,
“不过我把他打吐血了。”
“没收住,还特意偏了一些,他还是吐血了。”
说着,他来到路行渊身边坐下,无力地将头靠在了路行渊的肩头。
“很好。”
这一次他的小兔子没有碎掉。
路行渊皱着的眉头散开,长臂从隗泩的背后伸过去,拿起桌边的小药瓶。收回来时,顺势将人搂进了怀里。
双臂将人圈在怀里,打开药瓶,低头小心翼翼地给隗泩手臂上的伤口上药。
伤不深,浅浅的一道,他的小兔子还是疼得皱了眉。
隗泩的脑袋滑至路行渊的颈窝,眼神空洞地落在桌案上方的某处。细小的声音像是被什么异常沉重的东西死死压着提不起来,
“殿下,远山给你投过毒吗?”
路行渊一边上药一边道:“没有。”
隗泩眼里的阴霾散了一点,
“那他有悄咪咪地意图要刺杀你吗?”
路行渊依旧是两个字:“没有。”
阴霾又散去了一点,空洞的眼神里甚至浮现出星星点点的亮光,
“那……他这个细作是干什么的?跟真的暗卫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