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喜好仍是如此独特。”
容妃娘娘抬眼,别有深意地望向隗泩。
隗泩一愣,
啥意思?
想把他也炖了?!
不是叙旧
这个恶毒的容妃!
隗泩转头看向路行渊,
他小时候在这儿肯定没少受欺负。
路行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攥着盒子的手骨节发白。
“娘娘叫孤来,不是叙旧的吧?”
容妃娘娘闻言摆了摆手,遣了屋里的下人。下人退下去后,她才缓缓道:
“本宫想着,殿下既然会来,当是能明白本宫叫殿下来的用意。”
“如今陛下病重,皇后有二皇子。二皇子最得圣心,也最受众臣拥护。素贵妃陪侍陛下左右,且有四皇子。四皇子虽表面不争不抢,却总到御书房。惟有吾儿五皇子,自小患有腿疾,最不得陛下欢心。故而本宫顾念从前情分,才决意与殿下协作。”
“本宫家父齐老将军,如今风头正劲的齐小将军乃是本宫的亲侄儿。齐家掌管兵权,定会助我等一臂之力。”
“本宫助殿下登基,殿下保本宫为太后。”
“殿下意下如何?”
隗泩惊讶,她竟然是齐凌的姑姑?!
难怪路行渊让他离齐凌远点。
路行渊道:“娘娘想的周全。”
容妃娘娘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
路行渊却话锋一转,
“不过,娘娘是要撺掇孤谋权篡位?”
“娘娘可是问过齐老将军和齐小将军的意见?”
容妃娘娘好像早就预料到了路行渊会如此说,她抬眼,轻笑着看向路行渊,
“殿下乃太子,本就为储君,何来的谋权篡位一说。”
话如此说,心里想的却是,
谁不知道你这个太子之名怎么来的。
皇上驾崩前写在遗诏上的才是真储君。
你不谋权篡位,能坐上皇位?
“至于齐家,殿下大可放心。本宫指望齐家做后盾,齐家何尝不指望本宫在宫中替他们周旋。”
路行渊未再接话,
将手里的盒子轻轻放到手边的桌子上,
“孤给娘娘带了点心,娘娘一定会喜欢。”
“对了,娘娘是不是有只白猫不见了?”
他收回手,有几不可察的粉末落进了手边的香炉。
容妃浑身一僵,
她慌忙四顾,皆不见她那个放心尖上的白色小宠。
视线惊恐地落在路行渊刚放下的盒子上,缝隙里有红色的液体缓缓滴落到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