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泩突然直起身退了回去,
“好吧,小人睡榻上也是可以的。”
他说着,转身就往外走,走到一半眼里突然闪过一丝狡黠。猛地转身回来,快步回到书案前。
双手再次撑着书案,倾身便向路行渊靠近过去。
路行渊下意识地抬头,冰凉的鼻尖,被隗泩的轻轻地碰了一下。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滞,
周围的一切都暗了下去,只有隗泩清澈的眼眸星星一样亮晶晶的。
感官一瞬间回到了前日夜里。
“噗通!噗通……”
从路行渊的眼里瞧出一丝动摇,隗泩便微微拉开距离。
视线向下落在路行渊的唇上。
鼻息交缠。
路行渊不由自主伸出手,指尖尚未触到眼前人的脸颊,
隗泩迅速直起身,留下一个明媚的笑容,闪身便出去了。
站在门外,他脸颊绯红,却又笑得无比灿烂。
“让你那晚不让我亲!”
隗泩红着脸哼着小曲儿往路行渊的卧房去。
余光里见远山跳上了墙头。
“又去树上守着了?这暗卫也不是人干的活呀。”
他想着,推门进了房间。
瞥了一眼软榻,径直往床上去了。
书房里,路行渊盯着紧闭的门板,悬在半空的手缓缓落下,
“噗通、噗通、噗通……”的声音吵人。
————
——
隔日,太子归国,首次面见皇上,便将皇上气吐血了的消息,传遍泾安城。
据说是因为一个面首。还无端端将一个太监踹进了粪坑。
太子殿下的名声,在归国第四日清晨,就败坏成了这个样子。
另一边宅心仁厚的佛子三殿下,最近正在兴建学堂。
两位归来不久的皇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谁更能得圣心,一目了然。
朝中一些见风使舵的大臣,已逐渐开始向三皇子靠拢。
路行渊听了很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