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乐丹为质十三载,自是不了解离国风俗。不知何为伤风败俗。”
皇帝眉头蹙了蹙,“渊儿这是在埋怨父皇将你送去为质?”
“儿臣不敢。”
路行渊语气里不带任何情绪,
“但泩儿确是儿臣的心上人。儿臣身边只有泩儿,还望父皇成全。”
“他是个男子!咳咳咳!”皇上气的又咳了好几声。
路行渊道:“儿臣自然知晓,儿臣不在意。”
“胡闹!……咳……咳咳咳……”
皇帝接过贵妃递到嘴边的茶水喝下,缓了咳嗽,
“罢了,一个面首而已,渊儿既喜欢便随你去吧。渊儿也到了婚配的年龄,改日朕亲自为渊儿选门亲事。”
“谢过父皇美意,儿臣只泩儿一人足矣。旁人即便入了太子府,最终也只能落得和母后相似的结果。”
不得善终。
路行渊眼睑向下,遮着眸子里的情绪,从头到尾语气平淡。
“你……你是要气死朕。”
“与你母妃一般冥顽不灵!”
皇上许是真让路行渊给气着了,捂着嘴咳个不停。
手拿开时,帕子上便出现一团红色。
贵妃娘娘忙惊恐地上前搀扶,
“皇上!”
“快将李太医找回来!”
贵妃娘娘给大太监使了个眼色,大太监弓着身子出去请太医了。
“父皇切勿动怒,当心身子。儿臣这便告退了,改日再来探望父皇。”
路行渊说着退了出去。
出了御书房外,刚好李太医随大太监匆忙赶回来。
二人见了他微微行礼后便匆忙往御书房去,然而错身之际,李太医在他手心塞了个东西。
————
——
另一边,
隗泩出了脂桂坊,没多远,就碰上了齐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