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公子在极度痛苦下,没有杀了隗泩,甚至将他紧紧抱在怀里。
犹记得当年,他刚做公子暗卫不久,
若不是他功夫好,就死在那个夏至夜了。
迟雨的视线落在路行渊的衣襟上,未见上面有血,
再看隗泩,头一次目光里没有厌恶和嫌弃。
他不得不承认,
眼前这个人,做到了他和远山都做不到的事情。
公子是头一次在夏至夜没有伤害到自己。
迟雨回过神,和远山一起将隗泩从路行渊的怀里解救出来。
隗泩感觉整个人都要散架子了,像是被麻绳绑了一夜,胸口还压着大石头,骨头都要碎了。
还有他的脖子、喉咙和肩膀,
[真的太疼了~]
远山和迟雨的表情异常严肃。
他们将路行渊翻了过来。
此刻路行渊的脸色比平时还要惨白,甚至白得发青。
远山毫不犹豫地一把扯开了路行渊凌乱的衣襟。
隗泩躺在路行渊边上,才刚艰难地侧过头,视线刚好落在陆行渊的胸口,
只一眼,他心里便咯噔一下。
昨夜紧贴着他的异常炽热的胸膛,
上面布满着触目惊心的伤痕。
不像是鬼泩这副身体上的刀剑疤痕,路行渊胸口的伤痕相对要浅,却密密麻麻、交错层叠。
像是……用手抓的!
隗泩不由得心颤。
远山紧皱的眉稍稍放松,表情却依然是隗泩从未见过的严肃。
隗泩盯着路行渊胸口的上疤痕,突然注意到抓痕的边上,左胸的上方,还有一个似乎是被烫伤的印记,被衣服挡了大半,
他尚未看清,远山便将路行渊的衣襟合上了。
远山十分熟悉地从路行渊的身上翻出一个小瓶子,
当什么也没倒出来的时候,抬头和迟雨对视一眼,表情变得更加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