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在不该擅自出府,不该天黑了还不回家。”
“还有呢?”路行渊冷着脸问。
“还有……不该穿别人衣裳?”
提到这个,路行渊突然又问:
“你与那人相识?”
隗泩摇头:“不认识。”
“不相识?夫人还与他私语自己相公?”路行渊的语气一下子就变了。
吃个饭的功夫,隗泩都把这茬儿给忘了,路行渊一提,耳根瞬间又红了,
“我……没说什么?”
“没说什么是什么?”
隗泩头都要地到地底下了,陆行渊却还在追问。
当时那男子不依不饶,他不过瞧见男子穿着打扮,以及看一旁书生的眼神,断定对方是断袖。侍卫眼瞅着就到眼前了,情急之下,他灵机一动便说:
我家相公实在粘人,你衣裳借我,我藏一藏。
男子果然看他如知己,立刻就将衣服脱给了他。
他何曾想到路行渊会出现在那。
现在叫他如何说出口。
路行渊:“说了什么?嗯?夫人?”
这便是你的造化,死也得死在我身旁
路行渊坐在书案前,跟阎罗殿的阎王一样。
隗泩就是那刚死的小鬼,站在堂前被逼问罪证。
打死他也没法当着路行渊的面,将那句话再重复一遍。
这个恶趣味的变态,就是单纯想看他窘迫的样子罢了。
街上让他叫相公,回来还为难他。
隗泩咬嘴唇不肯说,脑筋一转,猛然想起了正事儿,
“公子,使臣已经到丹阳了!”
“还偷偷与贤王会面。小人偷听到他们说话。那个使臣是二皇子的人,他们还说要做什么两全其美的生意。”
他这算不算戴罪立功?
隗泩想着,却见路行渊脸上并未露出什么惊讶的表情,比调侃他的时候还淡定,
只是平淡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