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很少在外。”梅鹤卿要温离安心。
温离懂,他说:“我想重习武功,也想和鹤翎一样,熬鹰。”
“你不喜挂刀,不喜带近卫,那便换我来做此事,我做你的刀,做你的贴身侍卫。”
梅鹤卿抓着马鞭摸了摸温离的脑袋,“我更想你做我的夫人。”
温离眨眼说:“有矛盾之处吗?都做。”
梅鹤卿笑着摇头,“没有。开春办好手里的要紧事,我陪你熬鹰。”
“好。”温离答应道。
马车到府,负责盯梢的底下人等在府内许久。他见二爷与公子并肩进府,并没有上前禀告打扰二位,而是直接回禀给风荷。
“你将人安置何处了?”风荷和手下人站到檐廊,眼里映着苑中绿意,低声说。
“从前您买下留作他用的宅邸。”手下人悄声回道。
风荷了然所言之处,他满意说:“先不管是不是和刺客有关,光天化日掳人其中定然是有猫腻,你找个丫鬟照顾好了,去那医铺问明白病人情况回来再报。”
“是。”
他们姓甚名谁,是什么关系,生的何病,被掳走之人的样貌特征都要描述清楚了,刺客夜里受的伤,翌日就有人上门治病顺带买止血的创伤药,未免赶巧。
风荷手按腰侧刀柄,边思忖着边沿廊道踱步。
不料,廊檐上倒挂只脑袋下来,委实吓住了正思绪翻涌的风荷,一撮头发在脑袋背甩来甩去,和它主子似的,顽皮。
“风荷哥哥!”孤华探头大呼一声。
风荷心悸,出于护卫的警惕和应激反应,当场刀刃出鞘朝着孤华白净的脖颈抹去。
孤华手里还抓着啃了几口的苹果,大喊着把脑袋缩回去,“哥!我错了!我再也不偷懒了!”
风荷的刀停滞半空,顷刻插回刀鞘里,缓神道:“你哪会不知错?还不是逮着机会偷懒,莲净给你惯的坏毛病。”
孤华方才确实有一瞬的害怕,他顺着胸口说:“对,这事就赖莲净。”
他翻身下檐,理直气壮地咬了一口苹果。
“嗯,今夜我就把这话原原本本地说给他知。”风荷做哥哥的也不心疼孤华,少年嘛就是得多揍几遍屁股才听话。
孤华闻言眼珠子瞪得炯炯有神,心呼大事不妙,他双手奉上啃剩一般的苹果,低头诚恳地说:“哥,有事好商量,苹果孝敬您。”
风荷瞥了苹果一眼,嫌弃小弟道:“下次换个完整的来,没有半点知错就改的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