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以后阿离要瞧着它万万年,厌烦了可怎么办?”他忧心地垂首埋进温离的胸膛,他可以对温离放低姿态,为爱意而屈服,只要温离能心安地和他在一起。
无论是凡尘还是疫海,他都想尽快娶他。
“不会,它不允。”温离手按在他的脑背,示意他去听,去听心跳声。
“我愿随心而行,不问前世来生。”温离很任性,这是他对自己唯一了解之处,不管是醒来后的数月体贴,或是梅鹤卿奇怪言辞里的百年情分,他的这颗心就是喜欢眼前人,喜欢便是喜欢,藏起来作甚。
怀里人怔住,他双手攀上温离的蝴蝶骨,沦陷在柔情的臂弯。
少顷,梅鹤卿在怀里说:“元朔前见一见老爷子。”
温离揉抚怀里人的青丝,想起了什么,道:“我今日原打算去袖珍阁挑选见面礼,一摸腰侧发现连只荷包都没有,二爷,阿离替你办事,可有月钱领?”
“有,想要多少?”梅鹤卿嘴上正儿八经的问他,手已然探到了腰上。
“二爷值多少,我便要多少。”温离有感酥痒。
“二爷是你的,尽管拿去。”梅鹤卿在他腰下掐了一把,他身子不由颤了颤,抱紧了人。
桃花眼角敏感地染上红粉,他低首与那索求的眼神相撞,情热趁机一下从双眸窜进,如藤蔓毒汁缠绕全身催热骨血。
温离捧着梅鹤卿的脑背,洁白的后颈如弯月倾下,满足眼中人炙灼的渴求,他们唇齿相触,温离有些笨拙地迎合深情的侵略。
是久别重逢亦是情窦初尝,若是从前便相爱,那就一直爱下去吧,若不是,那就从此时此刻开始。
温离被吻得头晕目眩,分开时气喘吁吁,春潮缠红了颈脖蕴满了眉眼。
“阿离。”梅鹤卿欲求不满地问:“想要吗?”
温离心头咯噔一下,脸颊熟透的放开了手,竟犯了结巴地说:“不……不……不想。”
梅鹤卿倏地起身,高大的身影俯身压下,迫使温离抓住他的衣襟半个身子后倾,左手撑在案桌一侧,将温离圈禁在他的领地中,凤眸全是促狭的笑,“当真?”
温离剎那浑身紧绷,他紧张地攥皱了衣襟,羞耻地气道:“老妖怪!”
“还不要?”梅鹤卿柔声蛊惑道。
温离薄唇紧抿。
“我要!”梅鹤卿促狭里闪过一星狠色,倾身覆唇,在湿滑里一阵翻唇弄舌。
唇瓣刺疼,腥甜散在唇齿间滑入咽喉,梅鹤卿的攻势渐渐温柔,他给了温离喘息的缝隙,他安抚道:“阿离乖,我投降。”
那双桃花眼里起了春烟,再稍稍逗弄便能揩出水来,温离红唇微肿。
“那你还不松手?”温离声软。
“你难受怎么办?”梅鹤卿吞咽着津液缓解干涩,声音难以掩饰的沙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