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武朝那帮子还没动静说要走吗?”
“尚未有。”
他穿着薄衫,午后的风吹得他有些懒洋洋的,但一点都不困,他长出一口气很是苦恼,“是战事不够紧么,待那么久还不舍得走。联盟是个香饽饽,非得要促成才罢休。你二爷那有消息送过来么?”
白夜将穿鱼的叉子固定在土里,拿木棍捣鼓火堆,闻言语气无奈,“今早您才得消息,这一日未过,哪有那么快送来。”
“我这不是想他了,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温离把沾了梅鹤卿身上檀香的扇面往脸上一盖,闭着眼,“都隔了多少个秋了,再不见上一面,我都要害病了。”
“您这模样啊,属下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你就如实说,见着他了,如实说。”
白夜没忍住扯了嘴角笑,鱼熟了,他剥了部分鱼肉喂到青燕嘴边,青燕摆着头,半点也不吃。
只听主子叹道:“唉,这日子过的,青燕连鱼肉都吃腻了。”
都察院接管案子,派吏胥来取走有关的一切文书记录。离开前,小吏还再三确认是否有关键证物未交出来,不得瞒上耽误案情进展。当值的是祁岑,负责这案子不是他,他没敢笃定,怕担责,只说还得要问一问江鹿。
都察院那头等不得,这边小吏不敢拖延,叮嘱祁岑,若还有定要送来。
祁岑颔首,坚定地答应了。接着碰见江鹿,他就把吏胥上门的事说了。
“这……”江鹿显得犹豫。
祁岑了解相处了几年的兄弟,这个态度肯定是有了,他强调说:“有,你就赶紧派人送过去。都察院难缠,院里一堆言官个个不是省油的灯,他们连左相府都敢得罪,何况你是御史的亲儿子,你挨牵连降职是小,连累你父亲是大。”
江鹿暗暗斟酌,堤防地左右张望,然后抓着祁岑的手腕带到堂里的角落,压着嗓子说:“是有,搜查彭三家里时发现的,一块价值不菲的玉佩。”
“玉佩。”
“嗯,你猜猜这玉佩是谁的?”
祁岑留意江鹿的眼色,尽管猜不准,但他断定会是个大人物,“没工夫卖关子。”
“我去找城里做玉石的一个个问,发现兴安伯也做这买卖就贸然上门,想着能不能得到点线索,他们护卫说在陈世子腰间见过一块一模一样的。没错,就是贤亲王府的那位。”
这下祁岑也觉着这案子不适宜再继续往下查了,要再查,不知道会牵出多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