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咱们没关系的,还是少掺和好,眼下最重要的是卓兰的病,好转是好转了,却不见醒。”林兔眼里露着担忧,“疫病是最难控的。”
莲净拍拍他的后脑勺,“会好的,主子是贵人命相。”
林兔抬眼看身边人,点了点头。
江鹿得到线索,回到玄清司衙门拉了个在光膀子练武的卫兵就道:“指挥使回来没?”
“回来了佥事,在堂里呢。”
他握拳砸了砸卫兵的肌肉,夸了句“结实”便径直找进正堂。
洛晟也才屁股碰板凳,没坐热,江鹿就进来了,他随口一问:“去哪办差了?”
“兴安伯府。”
洛晟瞧着江鹿行礼,然后找个位置落座,他挑挑眉,“你去兴安伯府办什么差?”
江鹿给自己倒茶,茶水从早上就放这了,是供给办事回来的弟兄解渴用的,现在已经凉了,“正要与您讲,”他喝了一大口,拿官袍的窄袖揩着额头的汗,“兴安伯名下有玉石店,我循着这个去府上问,看能不能碰碰运气,结果真问到了。”
“问到什么了?”
“府上的护卫说,这块玉佩曾在陈澜世子的身上见过。”
洛晟闻言疑惑,“陈澜?”
“您也觉得讶异吧。”
“一桩贩卖私盐的案子怎么和王府有牵扯,我依稀记得他们不做买卖的,这方向古怪。”
一杯茶解不了酷暑,江鹿倒着茶说:“我听那护卫讲时也惊讶,和您想法是一样的,这线索实在太出人意料了。兴安伯府的敢说,我也不敢直接去问贤亲王府的人,故此先回来和您请示。”
江鹿就是不想为查个私盐案轻易得罪王府,相比官职,还是让洛晟去的较好。
然而洛家与贤亲王府素来无往,洛晟不管以洛家长子身份还是玄清司指挥使身份前去,都不妥当,问题一提不正明摆着是怀疑王府有嫌疑。
不论什么案子,一旦扯上这群王孙贵胄都变得棘手。尽管是天子亲兵,也要给天子的亲戚一些薄面。
“陈澜好热闹,总能在街上的某个角落遇见的,派两个人盯着府门,他出府了来传消息。”
“属下收到。”
太医院的杜朝颜又来府上为李鵺诊脉,这次病情比上回有明显好转,他倍感讶然,虚心向林兔请教了治疗的针法和服用的草药方子,好回太医院里将它们记在杂病的笔录里。
“我也带来了药方,但和林管事的比起,还是差了很多。”
林兔听着夸奖的话有些心虚,这方子可是死了很多人才将里面的每一味药和药量用精准的,自然是比这短短几日研究出的药方好,“也是通过主子用药的反应慢慢调的,杜太医过奖了。”
“按这服药和针法使,李爵爷想必再多些时日便可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