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被坏东西下套牵着鼻子走,他家老男人不乐意了。
“黔渡出现匪患并不是季家所期望的,相反消息传回京城,皇上会派人下去清查。”梅鹤卿说。
“曹甫不是。”温离语出顿了下,明白道:“他手里头的事就够忙了,想必皇上不会再将剿匪一事交给他。”
“此次匪患不能交由军队处理,对方被流民尊为‘义匪’,不能叫将士寒了南晋百姓的心。”梅鹤卿松开环紧温离的手,温离失落地噘了噘嘴,自个原地挪转了方向,搂过梅鹤卿的腰身,往怀里钻。
“黏人精。”梅鹤卿笑。
温离脸儿埋进颈窝里蹭啊蹭,鬓边的发都给蹭乱了才停下,眉梢泛红夹着懒音撒娇:“就想这般,不许嫌我。”
“怎么办,醒来后的故作矜持在夫君面前变作一塌糊涂。”
“夫君也是。”梅鹤卿喜欢温离的主动。
温离盯着那颈脖,眸中划过精光,狠狠咬了下去。
梅鹤卿冷不防挨了一口,攀上温离蝴蝶骨的手拽住了衣衫。
咬劲只是一瞬,继而深深地嘬出了红印子,撩拨得梅鹤卿心痒难搔,只好发泄在衣服上,拽出个衣衫不整来。
温离松嘴,欣赏一眼自己的杰作,满意的贴在怀里,“军队不能管,当地官府恐怕也是指望不上,那就得从京中选人,需挑官位高的,否则去了也镇不住京四家养大的狗。”
梅鹤卿捉起温离的手背亲了亲,说;“阿离觉得谁去合适?”
温离抬头看梅鹤卿,“鹤卿怀疑黔渡出有大问题。”
“这次我不方便去。”梅鹤卿摇首道:“只能是景氏中派人。”
“你要去哪?”温离问。
“黑金的交易还在继续,皇上答应武朝开春给他们押送一批过去。长水三城自案子结束后搁置太久,需要我前往作重新调动的安排。”梅鹤卿道。
“要多久,我陪你。”温离眼里露出了恳求,“不能离我太远,太久。”
梅鹤卿隔了两百多年再听见这句话,心里犯疼,哄道:“最多一个月,曾经的御使大夫赵思霆被贬去任职江陵刺史,底下简单的事他都办了妥善,我过去只是再调整一番,确保交易完成就回来。”
“一个月挺长的,能见冰雪消融,能略春风细雨。”温离摆头不肯道。
梅鹤卿安抚着,“阿离开春兴许要去一趟黔渡,我明日会去御书房禀明此事,指不准皇上会命阿离和摄政王同去。”
温离把脑子当拨浪鼓捣了两下,撇嘴抗议道:“我去作甚,既不是官吏又不是近卫。”
梅鹤卿没憋住漏出一声笑。
季燃收拾好行囊便和妹妹来暖阁辞别,人还未踏进暖阁的门,在廊子上就听见肝肠寸断的哭声和连绵不断的哄慰。
当即给两人惊得步子顿住。